“这是有人仿造的,”研究半晌的忽阎烈终于确认,与此同时心中轻舒口气,“这东西表面上与西凉的三棱戟一样,可实际上经过高温灼烧后就能看出些许不同。”

说着他将戟尖放到烛火上炙烤,不一会儿戟尖变成了红色,“你们瞧,这个戟尖经过高温呈现红色,而真正的三棱戟为了增强硬度,是放有钨石的,钨石经过高温呈现的将会是青色的光芒。”

“就算这东西是假的,也不能说明此事与你无关。”封云澈撇撇嘴,一想到就是这家伙绑走了白芷,他心里就不舒服。

“滇南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证明你手上的证据是伪造的,若你还是想往西凉身上泼脏水,我也不是任人拿捏得软柿子,那就都别好过了!”忽阎烈的隐忍好久的脾气终于爆发,“你说是我西凉干的,我还说是南国故意栽赃陷害呢!”

“呀呀呀,别生气嘛!我就是看气氛有点沉重,随意开个玩笑而已嘛!”封云澈却在此时改变了态度,笑嘻嘻说道。

“滇南王这个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忽阎烈神色冷冷的呛回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来商讨解决办法的,不能先自乱阵脚。”白芷看厉容与一副万事不管的模样,只能站出来打圆场。

封云澈乐得借坡下驴,当即赞同了白芷的说法,“对对对,我们还是赶紧先想想如何找出幕后之人,不能再让人心慌乱下去了。”

忽阎烈冷哼一声,将戟尖重新扔给封云澈,“既然你那莫能说,不如你先说说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几人沉默下来,气氛重新恢复凝重。

“其实要想抓到凶手也简单。”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一直看热闹的厉容与开了口,“既然滇南王在现场找到了物证,不论是否是刺客故意留下的,都可以作为继续查下去的线索。”

封云澈精神一震,“那此事就交给我来办。”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磨炼检验一番花雨楼的实力。

厉容与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刺客们既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选择下手的人群,大家回去后可以查一查被害大臣之间有何相通之处,最好将时间放宽的长一些,十到十五年之间,这也是一个突破口。就像我们经过查阅历年案卷,发现死去的官员都曾参与过一个灭门惨案的审理。”

“十年前的东西哪能轻易查到?”忽阎烈皱起眉头,“凶手也不会给我们准备那么长的时间。”

“这只是其一,还要配合最后一个办法引蛇出洞!”白芷和厉容与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你们的意思是以身为饵,让刺客主动现身?”封云澈和忽阎烈眼睛同时一亮,但很快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刺客应该不会这么傻吧,明知道我们要抓他还会主动现身?”

白芷摇头,“当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做戏也是要以假乱真才行。”

“看来义妹你已经有办法了。”封云澈十分捧场。

“之前不好说,但是现在你们两位来了,这戏台子搭的也就差不多了。”白芷笑嘻嘻说道。

封云澈和忽阎烈对视一眼,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能不能说的再清楚一些?”

“你们只管等着看戏就行,只要抓到一个,我就有办法让他吐出所知道的一切!”白芷的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都听义妹的安排了!”

“好,那就请义兄和西凉王明日进宫面圣吧!到时你们自会知道该如何去做的。”

“今日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在做些准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就请二位今日委屈一下住在容王府吧,下人已经为二位准备好了房间和膳食。”厉容与话落,就有两名小厮走进来,强硬而不失礼貌的引导着封云澈和忽阎烈下去休息。

这让还想与白芷交流探讨一番的封云澈十分恼火,却也不敢在这种非常时期捣乱,只能悻悻离去。

忽阎烈反倒没有那么多事,正巧他现在也不愿面对白芷,二话没说顺势就跟着小厮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