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结果,都是林禹姗选择逃避。夹在钟诚兵和林禹勋中间,她确实很累。

林禹勋一直游离在家族之外,她原本是无奈接受,想遂了他生性爱自由,自己来担责。陈怡以前也表过态随他去,让她顶起来,她其实不明白,一年前陈怡为什么执意要把他劝回来,她受陈怡所托找过林禹勋多次,都劝不动。最终还是陈怡亲自出马搞定他。她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发展下去会怎样,谁的心思她都摸不透了。

她对权力和名利并无强烈欲望,从小被林光辉灌输责任,她习惯了顺从,不违逆,对家族事业有责任感。如今林禹勋进来,她依然认定以他的能力和状态,撑不起林家家业,最终还得靠她。

而这个与她执手多年的男人,常委屈倾诉林禹勋对他的“不敬”,让她渐渐看不清林禹勋,姐弟俩确实渐生了隔阂,她无法做出清醒判断。

但对钟诚兵,她是信任的。国外留学孤单无助,他陪伴,回国挑起担子,他也陪伴,替她分担解压。独自与江之平周旋,如果没有钟诚兵,她认为她无力对抗。若有一天她继承家业,她并不介意让钟诚兵来主挑大梁。

林禹勋下午就没去公司。

这顿饭意味着什么,在忍耐的这三个月里,他每天都会想。他要保护的两个女人,被他以残忍的方式召到一起,要共同经历这一关,他没有把握最终会怎样收场。

半下午他就开始喝酒。待神经麻痹了些,才专注备晚餐。

陈怡来得很早,五点就到了。

两个菲佣和司机把她送到门口,被她交代回车里等候。

“我儿子还会做饭呐?”进门她就一脸慈笑,抱了抱儿子。

林禹勋侧过头,避她脸,接过她手上的包和大衣,“身体还行?”

“好着呢!”

她跟着儿子进他的空间。极简的大空间,除了保留主卧、两间洗手间和承重墙,其余墙体全打通重装的。上次来,她就笑着打趣,一看这屋子就知道儿子还是单身汉。

上次看到独居的随性,甚至有些乱,今天屋子里整整齐齐,干净舒适。陈怡走了一圈,心里莫名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