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委屈巴巴了两年,还对你有一点点内疚,甚至有点怕你。后来你推我到谷底,我恨你,非常非常恨,也恨自己以前怎么对你还能有内疚,你和我道歉后,我是恨和好感之间挣扎,你辞职,我发现我对你没有一点恨了,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我对你起了那方面的感觉,后来感觉越来越强烈,到这里的那个晚上我才知道我爱你。”

她亲了他一口,“那次让我正视你,也正视我自己的内心,愿意敞开去多些了解。”

“这是我对你情感的全部了,以后我就不知道了。看老天爷怎么赏。”她捏他鼻子笑。

长长的剖白,她把自己对他的感觉史,不好的,好的,一层一层剥给他看。

她说以后就不知道了,看老天爷怎么赏,他其实很想和她说不是看老天爷,他想请她看他以后,相信他以后。他无法把以前她对他情感里的委屈和恨的那一部分摘掉,他可以在她要的细水长流里做长情的陪伴。

语言上的承诺真的是他的弱项。这些他都没有说出口,他认为太浅薄了。他定定看她笑,把头埋进她怀里久久不语。

和她在一起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越来越感性,以前理性得可怕的一个人。

但她懂他,他一个字不说,她都懂。

林禹勋晚餐后做的是另外的准备。捣腾了一会带过来的无人机,说可以夜间拍银河,又跑去前台要了几把折叠椅和一些小烟花,搬去装车上。

他忙乎了一阵跑回来,见林姚洗完澡在打电话。

林姚做的一个单子,候选人入职后想在试用期内离职,刚电话她,她做沟通。

他去洗漱过来,近 11 点,她还站在玻璃窗边和人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