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他弯腰和白榆打了一个招呼,转身走回一楼。

越弥望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咬着面包片跟过去:“对了。戚衍,有一件事,嗯你还记得韩淼吗?她回国了,现在在南安市电视台工作。你一个月后有个采访是她负责,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怎么样?”

戚衍脚步停住,站在楼梯前的阴影里回头看她。

桌上有他刚刚订好送过来的中餐,色香味俱全,越弥却在啃一片冷面包片。今天起床之前他仔细地看了她的全身,她的症状似乎减轻了许多,只有小腿下面一点还有两片不太严重的血点。

但说明她的身体还需要好好养着,一点也不能马虎。

他冷笑着看她:“我想为难一个带着我妻子和女儿逃跑的记者,难道不正常吗?”

“正常啊,”越弥左手拿起玻璃杯,“所以我叫你不要为难她。因为不是她带我走,而是我带她走。星星刚出生那段时间因为早产一直在医院的保温箱里,是她在照顾。没有她在医院的关系,星星或许都活不下来。戚衍,对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做不到感激,那起码也不要太苛刻。”

她走近,踮着脚亲一下他的唇:“我和星星离开不是她的错。戚衍,我们之间可有血海深仇啊。”

“我怎么和你花好月圆人长久?”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但从越弥口中说出来一定偏离严肃的本质。

他低头看她,语气冷漠:“不能长久,但是可以做爱。越弥,你可以和仇人的儿子生孩子,一夜情吗?”

越弥挑着眉头笑:“当然了。睡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对你那方面特别满意。至于孩子孩子当然是为了继承你的财产啊。戚衍,你不会真这么狠心不让星星继承你的财产吧?她可是你的女儿,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有的女儿。”

戚衍盯着她的唇角,声音平静:“她不能只有在继承财产时才是我的女儿。”

“所以啊,我不是告诉她你的身份了吗?”

越弥摸了一把他的腹肌:“戚衍,我对你够好了。”

戚衍在原地站了片刻,抬手松了松领带,慢慢走入浴室。

他居然期待越弥嘴里会吐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话这七年她都没有想过他,又怎么可能在一次一夜情一样的性爱后就重拾过去的记忆。他却以为这一夜后越弥至少会顾念旧情为什么她不问他,这七年来过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