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很亮,春风轻轻吹,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越弥穿着一件薄外套,没再说话,安静地吃着手里的烤地瓜。徐青峰也没说话,他本来想抽烟,想到越弥身体不好,又把烟放回去。他忍不住看向她瘦削的肩头,那缕黑发从她肩前飘过。

他手指一动,不自在地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

“韩淼让我转告你保重身体。”

他忽然说一句,又想问又顾忌着不能多话,但还是侧头看她:“越弥,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病情?你放心,衍哥不差钱,只要能治的病肯定都能治好。”

越弥似笑非笑地看他:“我惜命得很,不用你操心。”

院子里响起微弱的虫鸣声。

徐青峰看了一眼手表,知道戚衍快到家了,于是站起身:“走吧,风这么大,别在外面待着了,一会儿衍哥就回来了。”

越弥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反驳,用纸巾擦了擦手。

“你说严鸣会再来找我吗?”越弥在前面走着,忽然转头,“如果确实是我杀了徐明月,戚衍真的能保我吗?”

徐青峰刚点上烟,闻言,手中的打火机啪嗒掉到地上。

戚衍到家时越弥已经睡着了。

她一天到晚只有闭上眼睛的时候最安静。戚衍站在床边,低头看向她恬静的睡脸。徐青峰已经把他们今晚的对话如数转述给他,即使他不转述,他也能从三十多个摄像头里得到自己应该知道的信息。

他坐下来,背对着她低头。正思索这件事时,身后摸来一只手。

精准地摸到他腿间。他握住她的手腕,回头看她。

越弥从床上爬起,像八爪鱼一样从身后缠绕上他的身体。好在戚衍的力量不错,身体能稳稳地撑住她,而且已经习惯了她在他身上练杂技。他左手扶着她的身体,在越弥转身的时候抱着她的腰转了一圈将她按到自己腿上。

没开灯,她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不开灯?”

戚衍抬头:“你在睡觉。”

越弥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体贴?”

戚衍看她,笑一声:“不体贴你会在我耳边一直叫。”

越弥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都是势在必得,其实她如果继续在神婆这条路上走下去,收获一定不小。就算是骗子,也要了解人性的弱点和心理学。越弥恰好很懂,她不仅懂,而且很擅长欲擒故纵。她铺设圈套往往是本能且随手的举动,当受害者意识到时已经陷入她下一个圈套。

“徐青峰告诉你了?”

她说起正题:“我骗了你,我和徐明月之前有一段时间联系很密切。我和你说我们不熟,都是假话。但我的确没有杀她,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不过现有的证据对我来说很不利,这桩案子现在关注的人很多,如果再继续调查下去,我会是最大的嫌疑人。”

戚衍没有说话,越弥不禁抬头:“我说我骗你,你怎么不生气?”

早就料到的事情生什么气?

哪怕就是她现在说的这番话,可信度都只有百分之五十。

他笑容很淡:“别怕,最大的嫌疑人而已。严鸣要带走你就带走吧,反正你只是嫌疑人,没有真的做过。”

“……”

果然,越弥不满地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抠一把。

“戚衍,你之前怎么说的?不是说我干什么都有你兜着吗?”她翻身把他压到床上,骑在他身上,“老娘白和你睡了。”

戚衍当然只是顺势躺下来,他看着越弥在月光下略显怒气的脸,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越弥看起来正在气头上,对于温柔的抚摸完全不认账。而且坐在这个位置,她理所应当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于是她怒意更甚,一把掀开他的浴袍,缓缓地坐了进去。

有点难进,她怒气冲冲地向下坐。

脾气不小,但偶尔容易上套,比如说现在。

戚衍扶着她的腰,确保她能顺利地坐下去。低低的喘息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