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看他一眼:“你看谁不厉害?”
“她要不是个神婆,我就追了,”徐青峰翘起二郎腿,“长得真带劲。”
陆荣不想评价徐青峰用下半身思考的行为,他走到窗边,看向楼下那辆吉普车。
严鸣的车已经在这里停了一整天,虽然他的监视无效,但戚成玉知道以后肯定会觉得不快。想到这里,他烦躁地转身面向走廊,准备去外面抽根烟。
徐青峰在一边暴躁地接起电话:“往下通知,今天有人去吃饭,吃圆桌。都该散的散,该管好的人都给我管好,别一个个都瞎跑。再像上一次那样闹到网上,我把你们一个个都剁了,听到没有?”
“有人吃饭”是暗语,警察来例行检查之前,那边会有人提前通知。“吃圆桌”就是这一次的行动有更高一级别的领导,所以该提前清走的人都会提前清走。徐青峰管戚成玉之前的夜场两年,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经验。
他这个人的低级趣味虽然很多,但除了管理之外,不会参与任何夜场里的活动,理由是工作和生活必须分开,上级不能和下级随便发生里恋爱关系,否则就无法进行管理。陆荣提醒他,他们以前做的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生意,不用搞企业文化这一套。
徐青峰嗤之以鼻。
戚衍将那封信折进去放进信封。
他看向越弥的脸,目光不过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床上的人就蓦然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个兴高采烈,一个面无表情。
她缓缓侧过身,插着针头的手侧放在被子上:“你在看我吗?”
越弥前前后后的话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对常人来说最难以掩饰的欲望呈现在她脸上时,她的神情却会让这些情绪显得合理化。戚衍把信封放到一旁,好像这封信对他来说不算重要:“越小姐,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再做一场法事。”
他看着她:“这是你展示这封信的报酬。”
越弥看起来有些吃惊,扬眉笑了笑:“谢谢,不过你不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真本事吗?”
她脸色苍白,笑容却很精神,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
说话间,陆荣敲了敲门走进来。
戚衍点了点头,像也被她逼疯了似的,开始顺着她的话向下说:“方便展示吗?”
“展示?我不知道怎么展示……”越弥忽然看向戚衍身旁站立的陆荣,“这位先生,你家最近是不是在翻新老房子?我建议你先把东边的屋顶砸了,否则半年之内,家宅不宁,事业也会受挫。”
陆荣怔了怔,唇角有点僵,他之前想自己不至于被越弥一个二十多岁年纪轻轻的姑娘唬住。但三天以前,他确实让亲戚盯着在老家翻修老宅。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连徐青峰都没说。
戚衍扫了陆荣一眼,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他仍然没当回事,但笑了一声:“越小姐,关于你的工作内容,还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
“我的客户要求小到找贵重物品,大到求生儿子,再大到各种法事,你能想到的我们这一行都做。客户是玉帝嘛,”越弥抬了抬脸,“至于更具体的内容,大致的流程都差不多。你想知道哪一件?”
戚衍挑眉:“比如求生儿子?”
“那要看客户的成分。来找我想求生儿子的大多数客户都是生了两三个女儿以后还想生儿子的,生不出就一直生。我会给他们两个建议,夫妻二人共饮对方的尿液,”越弥沉思道,“能做到的男人是少数。”
戚衍不禁向前一分:“你确定有用吗?”
“没用啊,我胡说八道的。”
越弥笑了一下,眼睛眯起来:“我不是说我要看客户的成分给方案吗?”
陆荣在一边轻咳一声。
显而易见,越弥作为一个神婆丝毫没有职业道德。
戚衍倒是对这番话并不意外,他继续道:“越小姐,无论客户的要求是什么,你既然收了钱,不办事是不是不太好?”
越弥耸了耸肩,她向前坐了坐,没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