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多年来的原则与习惯相悖。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令他生气的事情。

戚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眼眸。越弥的目光在黑夜里像一张柔软铺开的网,她知道他睁开了眼睛,俯身轻轻吻向他的眼角。狡猾的狐狸在他身上甩着尾巴,一面亲他,一面轻声:“你生气我不该为了验证你爱不爱我而伤害自己对吗?”

“人都是这样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能够保命的信息,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她趴到他身上:“戚衍,我把最重要的信息都交给你了。你如果辜负我,会天打雷劈。”

戚衍在黑暗中猛地翻过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扣在她颈上的手掌没有收紧,拇指却抵住了她的咽喉。姿势像要杀人,动作却是抚摸。越弥没有忘记他是一个习惯拥有绝对掌控感的人,于是脸贴过去,静静地看着他。她在像刀一般锋利的目光注视下依旧泰然自若:“你不相信我的喜欢和考验,那我们干脆分手吧。”

她的语气坦坦荡荡。

戚衍的神情终于在这句话产生一丝轻微的松动。

他知道这是越弥的又一个试探。

他扣着她的手腕低身,在她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清晰。

“越弥,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两个字。”

越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徐青峰敲门叫她,她才看到已经快中午十一点钟。她现在还在治疗期,为了保证营养的全面摄入,必须要起床吃早餐,家庭医生和徐青峰每天会按时叫她起床。

越弥对着镜子看向自己颈下又有扩散倾向的血点,面无表情地扣好睡衣的纽扣下楼。

“戚衍人呢?”

“衍哥出差了,应该是后天回,”徐青峰跟在她身后,“纪城的两个大项目刚启动,他需要两边飞。”

越弥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笑一声:“哦,大忙人。”

“你不忙吗?”

徐青峰扬眉:“我再忙也得先忙你的事啊,上次的事情把我魂都吓掉了。反正以后你出门,我必须跟着。除了女厕所和女试衣间我不能进,其他的时候你走一步我跟一步,这是衍哥的死命令。”

徐青峰以前还真挺忙,但现在除了越弥的事情,其他事都有别的人做。戚成玉九十年代的时候就买了市区的一块地皮,后来开发成步行街,现在步行街的商铺依旧是一铺难求,徐青峰刚跟着戚成玉的时候还管了一阵商铺。

现在集团的权力核心已经慢慢变成戚衍,戚成玉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

越弥坐到桌前喝着燕窝粥:“要是我和戚衍结婚,你先听我的还是先听他的?”

徐青峰刚喝了一口汤,差点呛到:“衍哥是我老板,我当然得先听他的。”

越弥笑了一下:“戚衍他爸说我们要是准备结婚,就先回老房子祭祖。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他们家的老别墅是在村里老房子旁边盖的一幢大别墅。虽然说富贵不还乡不可能,但戚衍他爸这样做会不会太招摇了?”

徐青峰的眼神奇怪:“招摇?这还算招摇?别墅早二十年前就盖了,没怎么住过人。以前是戚总的老母亲住着,她去世以后就空下来了,只有祠堂。戚总也就每年祭祖的时候回去一次,不常回。”

越弥笑笑,没有再说话。

她手机放在一边,屏幕上跳动着戚衍的名字。越弥看一眼,直接伸手挂掉。

徐青峰咳了一声:“你怎么不接衍哥电话?”

“爱接你接。”

越弥语气不善,喝了一碗粥就站起身:“懒得听他教训我。”

严鸣在车上,照例观察着别墅内的动静。

今天越弥没有出门,往常每天她都会带着徐青峰出门逛逛。

他在车上吃着打包的蛤蜊面,刘综奇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腾出手把套着袋的塑料盒向旁边一放,接起电话:“怎么了?”

“哥,戚盛那边有点新情况。我也是听他们聊天聊到的,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