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李惜愿踱出门,对长孙无忌笑道,“眼看一年已至,你是该回去了。”
“你不随我同归?”长孙无忌微讶。
她摇了摇头?,道:“我在洛阳找到了许多经文,既然带不走?,我想译完再?回去。”
“我等你。”
她挽唇:“那你得再?等上几个月,我进度很慢。”
不待他作答,李惜愿牵了牵嘴角:“哥哥和大唐都?需要你,你快带着承乾回去罢,他们?该等急了。”
倚门静视家仆将行装搬上小船,与他招手作别,她望着人影逐渐淡化于那缕长堤,方才移目。
贞观三年二月,一叶轻舟逐渐向西,船夫推开桨楫,水流潺湲,在夹岸春烟中渐行渐远。
“郎君日后还会回洛阳么?”
“该是不会了。”水面縠纹复归平静,仿佛那方舟船未曾远离,“他从此将留在长安了。”
“那您呢?”
“我么?我的家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