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跑断了腿,才将大院别墅住腻了、过年时换了个中式超大院方圆几十里布置得宛如仙境。   花草繁茂、色彩缤纷,每一条流水的波纹都裹挟着馨香花瓣。鸟儿挑拣开得最美的花枝来做环,狐狸叼着深谷中的鱼来送菜。天还没亮,院子就热闹得如同集市。   然而婚礼主角本人还在床上。   “嗯……够了,停下……呃!”   一只缠着红绳的手从帐里伸出,想要逃跑而不得,突然猛地攥紧淡红色的纱帐,不受控制地狠狠拽着。纱帐不堪重负,“嘣”地坍塌,恰好掩住一声满足的喟叹。   “亭曈!”   被纱帐砸懵的姜山宁下意识恼怒地斥责,声音哑得听不出原声。   “宁宁,我错了嘛,现在就处理哦。”   纱帐被一个男人顶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离开姜山宁身上。姜山宁看着纱帐下那隐隐绰绰的肉体金红的头发,健硕的、带着水珠和不明痕迹的肌肉,还有……嗯,翘立的某物。   可恶,这纯情老灵兽开了荤后越来越过分,吃不消,实在是吃不消。她一边想一边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咙,恼羞成怒下一脚把亭曈从她身上踹开,翻身下床,被身上缠的红绳绊了一下,紧接着被捞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姜山宁抬头一看,这死灵兽作弊,已经用灵力把床帐“修”好了。   “宁宁,我抱你去洗澡哦。”   作妖者笑得真挚无邪,只有两颗尖牙暴露出些许狡猾与嚣张。   姜山宁怒从心起,两腿乱蹬:“你给老子放手!婚还结不结了?!”   “宁宁~还早嘛。”亭曈眨巴眨巴眼睛,湿漉漉,可怜兮兮。   姜山宁咬牙切齿地揪着他尖尖的耳朵破口大骂:“早早早早你个头!他爹的昨晚八点到现在几点了你看看?!按流程马上都要化妆了!你……”   她一边骂一边解红绳,红绳缠得本就乱,被她一拉扯便越来越乱。亭曈的眼睛瞟着她那被红绳摩擦、轻勒得泛红的皮肤,轻轻舔了舔嘴角。   姜山宁看见他的动作,骂声戛然而止,用灵力粗暴地崩碎红绳,挣扎下地,气冲冲地往浴室去,脚步有些凌乱、着急。   “亭曈!今晚不准上老子的床不,不准进老子的屋!”   “宁宁,我错了嘛,下次我轻一点短一点……”   “滚蛋!”   门外的姜山斐、贺春面红耳赤,僵硬地收回本要敲门的手,面面相觑片刻,决定先蹑手蹑脚地离开,以免里面两只狠毒鸳鸯发现她们听了几分钟墙角后、把她们剁碎灭口。刚走没几步,后面传来惊天一声喊:“你俩干什么呢?不是要给小师妹化妆做造型吗?这都七点多了!”   姜山斐和贺春像受惊的猫一样炸毛、蹦起来,差点栽倒在地。姜山斐这会儿也管不得什么大师姐不大师姐的了,连忙冲过去捂住她暴躁大师姐的嘴:“嘘嘘嘘!”   姚山默用带着疑问的凌厉目光在她身上戳洞,满脸写着“神经病你发什么疯作什么死”。   姜山斐惊恐地盯着那卧室的雕花木门,那门原本是美丽的门,现在是关着吃人恶魔的恐怖的门。她正要绑架大师姐快点跑路,那门突然就被恶魔打开了,恶魔衣着整齐、气质优雅、微笑礼貌:“宁宁正在洗澡,请等一会儿哦。”   那金红色的头发甚至已经变成了蓬松的长卷发,仿佛是刚烫好不久的。但,裸露皮肤处的那些痕迹是什么鬼啊!就不能顺手遮掩一下吗?!不晓得别人看了会长针眼吗!   姜山斐脑子一打结,小声感叹:“你怎么这么快?”刚刚不是还在……呃,办事儿么。   亭曈眼睛一眯。   贺春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飞快地冲过来把她俩拖走:“大人对不起我们二十分钟以后再来!”   二十分钟以后,某大型猫科鸟科混合动物被踹出门,委屈巴巴离开时顺便凉嗖嗖地瞟了一眼姜山斐、姚山默和贺春。后三者忙于捯饬新娘,假装没看见。   忙,都忙,忙点好啊!   ……   “哪个贼偷到老子头上喽?!”   魏青野的咆哮划破清晨的宁静,鸟儿吱哇乱叫着扑棱棱地飞起,野猫惊醒、从房檐掉落,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托起、缓慢地放在光秃秃的地上。   是的,光秃秃。   山水庙只剩供奉的几个殿了,其他东西全不见,包括花坛、石板地砖、厨房甚至是水管系统。   此时远在烛龙灵脉的亭曈猛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