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到底是什么?小姑娘在吸收它的灵力诶。”紧接着突发奇想,“它是活的,会不会疼啊?”   亭曈:“……”好问题,角度清奇,他也不知道,这得问骰子自己。“应该?这东西,我感觉像是阵眼哦。”   这种大型灵力结界有两种情况。第一是阵法落成,靠强大的阵眼维持运转;第二是强大的灵物因执念形成一个结界,它自己就是这个结界存在与否的关键,就是阵眼。   “真的?怪不得叫玲珑骰子。”姜山宁盯着几个培养缸左看右看,“但他们这是拿阵眼干嘛呢?要是骰子被吸收干了,这个灵力结界岂不是就毁了?”   亭曈不予回答,而是压低声音说:“宁宁,还有一件事耶!”   姜山宁不知为何也跟着他一起压低声音,像做贼一样紧张地和他咬耳朵:“怎么啦?”   亭曈笑得诡异,两颗尖牙在白炽灯下闪光:“西南方向还有个人哦!”   姜山宁:“……”   这鬼故事一样的语气和氛围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想猛地扭头看过去,硬生生给忍住了,愤愤然道:“你怎么不早说?不对,你怎么发现的?我都没察觉!”   亭曈骄傲:“我闻到的!”   姜山宁:“……”信你才有鬼!论鼻子,砚师兄的鼻子天下第一、她的鼻子天下第二,她都没闻到。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亭曈事先知道这里有人;第二,亭曈远远比她厉害,所以感知能力比她强很多。第一种可能性太小,那就是后一种了。   她瞅了亭曈一眼,阴阳怪气:“那你闻闻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好是坏呗?”   谁知灵兽一本正经:“男的哦,不老也不太年轻,好的坏的不知道,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吧宁宁?”   看那表情,写满了“我好厉害快夸我快夸我”。   姜山宁用手掌根抵着额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成吧,你好厉害啊。”   可恶,要是她也活几千年,肯定比他厉害,嗯对。   女人该死的胜负欲。   “宁宁我们怎么办?”亭曈兴奋地看着姜山宁,似乎只要她一个命令他就能冲过去逮人。   耳边是夭夭“呜呜呜阿桃姐姐”的哭声,身边有个不安分的灵兽,西北边有个敌友未知的人,情况令人头秃,姜山宁揉着太阳穴叹口气:“还能咋办呢?先控制住再说,别闹出太大动静。”   亭曈得了命令,欢快地跑过去逮人,好在对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被亭曈反剪双手押过来。   这一见面,双方都傻了   “怎么是你?!”   “豹、豹哥?!”   ……   “呆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周围是一片浓雾,杨磊寻着江棠雨的声音跑去:“小雨?小雨!”   “这儿啊!你快来,你们快来啊!……”   江棠雨的情绪慢慢激动起来,声音逐渐变得尖利、然后嘶哑,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杨磊越跑越急,自己左脚绊右腿摔了个结结实实,捂着鼻子抬头一看,首先入眼的竟然是江棠雨的脸!   江棠雨七窍流血,脖子上有好几道狰狞的伤痕,就这么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看:“我好疼啊,好疼啊!”   杨磊瞬间哭了出来,哽咽地问她:“哪、哪里疼?”   江棠雨哭叫着“疼”转过身来,杨磊只见她后背有两道纵向伤口,有什么东西在皮肉下翻滚耸动,突然间,那东西破开皮肉冲出来!   “啊”   杨磊猛地睁眼坐起来,大口喘着气,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江棠雨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可算是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真服了!”   旁边有人在说话,杨磊机械地扭过头,目光无法聚焦,愣是看不清这人到底是谁,只隐约觉得是个黑西装男,听见对方叭叭个不停:“快起来吧?你们咋回事,豹哥也不在,你也呼呼睡,都迟了十几分钟了!还得我们亲自来找人……还不起?!单间儿住得太舒服了是吧?”   打赢的人住的都是单间,甚至还有独立卫浴。   杨磊累得要命年轻人嘛,本来连轴转是一把好手,结果能力使用太多,搞得跟七天七夜没睡一样,一沾床就睡得死沉。这会儿被噩梦吓醒,他整个人更累了,在黑西装的催促下恍恍惚惚地爬起来,进卫生间第一个动作就是冷水洗头。   冰冷的水浇在头上,他一个激灵,终于是清醒了。   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