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答:“斩妖除鬼,有何惧之。”      姜莺不一样了声音不一样,长相不一样,性格也不一样。亭曈一觉睡醒,亲手养大的孩子判若两人,只有相同的灵体气息告诉他:姜莺还是姜莺。      他想不通这种别扭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觉得别扭,最后索性懒得管了。      第二点,姜莺如今是南方这边九州妖署的二把手,薪水还挺丰厚……原本还需要亭曈养的女孩儿突然就长大成了能养他的人。亭曈非但不用赚钱养娃了,娃还一把一把地塞钱给他,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成天不是习惯成自然、悄悄跟着她,就是在家里躺平对了,家也不是原来的破院子了,而是个带后花园的大院子。      如此在摇椅上晒了一个月的太阳,一来实在是躺不动了,二来姜莺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亭曈在姜莺的唆使下开始找事儿做。什么练字、作画、抚琴、看书、下棋、做菜……还有逛街。      姜大人俸禄丰厚,一茬一茬地给他找先生,一堆一堆地给他买东西。买的东西大多是吃的穿的,亭曈长得好看,姜莺特别喜欢打扮他。      用她的话说,就是放衙回家看见那么好看的美人,所有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亭曈十分好奇,于是就想体验一下。他从阿槿嘴里打听到一个叫“春红楼”的地方有很多帅哥美女,花钱就能看。钱,不就是钱嘛?他现在有很多。      于是他就去了。      唉,可惜的是,那里的人都没有他好看,他实在体验不到姜莺的乐趣,只能掉头回家。巧的是,他刚出春红楼就遇到了姜莺。      姜莺一脸震惊又愤怒又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脸色一阵红一阵黑。      亭曈倒是很淡定,抬头看看天色,猜测她应该是放衙了,于是邀请她一起回家。      姜莺气不打一出来,忍无可忍,揪着他一顿训诫,从春红楼一路训到了家里。      本来,只会种地打猎的亭曈向着翩翩才子的道路一路狂奔,令街坊邻居、姜莺同事倾慕不已。这天过后,大家看他和姜莺的眼神中就多了点调侃的笑意。      得,翩翩才子变成风流才子了呗。      阿槿一边剥栗子一边悄悄提醒姜莺:“师若再不放下前尘、怜取眼前人,恐悔之晚矣!”      隐匿身形气息的亭曈突然现身:“前尘作何之说?”      阿槿被他吓了一大跳,栗子卡在喉咙里,卡得她一个劲儿咳嗽,脸和脖子都红了。      姜莺帮阿槿拍着后背,瞪一眼亭曈:“尔闲甚,不若转做先生,专授偷听之技,如何?”      亭曈是突然想起姜晴的嘱托才现身的,于是没管她的调侃,只把姜晴的原话转达给她。      阿槿也不咳嗽了,缩着脖子偷瞄他们俩。      姜莺一愣,沉默许久只淡淡回答了一句“吾已知晓”。      很好,那这项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亭曈心满意足,心情一好,就决定进山饱餐一顿,连吃带拿。于是姜莺晚上回家时,就看见院子里又多了两只鹿。      其中一只鹿已经开了灵智,看见她就扑通跪下,哭哭唧唧博取她的同情心。      姜莺:“……”      这种刚开灵智的动物,只能算半个灵兽。“半个”的意思是,在不在妖署管辖范围内,全看大人乐不乐意。姜莺上前蹲在它面前,从怀里掏出个果子喂它:“明日放尔归山。”      “吾明日食之。”亭曈出现在姜莺身后,十分不解地看着姜莺,“尔何故放其归山?”      姜莺知道跟他解释是压根儿解释不通的,于是摸摸鹿的角,抬头恐吓他:“凡开灵智者,皆吾之所辖,尔食之即为犯法,吾可投尔入狱。”      亭曈最近看的书不少,也是个有文化的灵兽了,想了想,说:“大义灭亲?”      姜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亭曈也点点头,颇为赞许地看着她:“尔乃刚正好官。”      姜莺忍不住笑出声,又轻轻叹口气这大妖不像是能学进去凡人是非观念的,他只不过是在努力模仿。      “何故哀叹?”      姜莺起身,解开拴着鹿的绳子:“邪教不灭,恐非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