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空白卷轴上有墨迹慢慢显露。 “难怪她让你来取,只有你的血能做‘钥匙’,对吗?”姜山宁看看卷轴,又看看他的指尖。划个口子是不太疼的,可用伤口在纸上摩擦画符应该还是挺疼的吧…… 她刚想关心一下亭曈,对方就委屈起来:“是的哦,好疼的。要宁宁以后不生我气才能好。” “……”老觉得他说的往事有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总算知道哪里最不对劲了谁他爹的能把那个冷冷的灵兽与这个又憨又不要脸的老东西当做是同一个?!不通情感这点倒是半斤八两的,岁月果然是把刀,不该留的留、该留的不留。 姜山宁把到喉咙口的关心又给咽了下去,哼笑一声:“我生不生气不在于我,而在于你。” 亭曈委屈巴巴起来:“但是我不知道宁宁为什么生气,我只会越做越错。” “……”用这张脸委屈,谁顶得住?要命。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姜山宁咳嗽一声,觉得应对这种老铁树就得打直球,于是往他旁边挪了两步,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我喜欢你,是女人对男人那种喜欢,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连三石都能看出来,你却想和我做兄弟?你说我生不生气呢?” 亭曈用来欺骗自己、蒙住真相的那层窗户纸被她亲手撕了个粉碎,但是还不死心,于是愣愣地狡辩:“可宁宁今天才说做兄弟……” 他爹的,那叫缓兵之计明修暗度懂不懂啊! 莫生气,莫生气,这就是个憨货。 姜山宁咬牙片刻,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呵呵。”然后不想再管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卷轴上。 只见刚才空白一片的卷轴中,显现出两幅山水画,还标注了两行字:“诶,出来了出来了!这边是‘有宋山者,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吾不以为然,盖黄帝解黎贪而弃之各地也。’前面是山海经中的记载啊,至于后面,是姜……祖师奶奶的点评吗?” 有个说法,蚩尤不过是黄帝给他的、带有贬低嘲讽意味的名字,他原本的名字,相传是“黎贪”。 “宁宁看得懂古字,好厉害。”亭曈见她又不太高兴了,心道果然女人心海底针,但是夸夸总是没错的,于是先对她进行一波日常彩虹屁夸夸,才点头答,“是吧。这座山画的应该就是宋山,姜莺的意思是,黄帝肢解了蚩尤并分别丢弃在各个地方,这座长了枫木的山上就有蚩尤的身体部位。” 姜山宁搜尽毕生所学想了想:“她是这样说的,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她要你来看,那么这应该和姜姓一族的短命诅咒有关。但二者唯一的联系,我只能想到蚩尤以‘姜’为氏。” 上古毕竟遥远,相关传说的版本很多。其中还有个说法,蚩尤是炎帝后裔。 “反正没有多少线索,查一查这个‘宋山’也无妨。”亭曈倒是十分想得开,并没有过多纠结,转而去看另一行字,“这边是‘昆仑有山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今玉山尚有神兽,盖有所守。’她怎么用‘神兽’呢,那个时候没有这种说法……守的又是什么?要让我们去找呀?” 上古过于玄幻离奇,两个只把上古当传说看的人都懵了。 “小亭啊,九州记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一点点吗?没其他的了?”姜山宁依旧还是感觉云里雾里的。 姜莺到死都没有查清楚整件事情,要给也只能给一点线索罢了,这倒是能想通。想不通的是,给都给了,为什么不说明白一点呢?得亏亭曈是实打实的知情人,要是换了旁人、哪怕是当年那个什么姜旭之来看,也绝对不会把这些和姜姓族人短命联系在一起。 “九州记肯定是写了很多的,她只把有用的留给我了。”卷轴墨迹在慢慢变淡,亭曈把手机拿出来仔仔细细拍了照,“宋山和玉山,让小四和九九先查资料,很快的哦。” 姜山宁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只得先作罢,将恢复空白的卷轴归位。“对了,你说的姜旭之那只黑猫……该不会是煤球吧?” “对。”亭曈帮忙把供桌也归位,“这就是我要跟宁宁说的另外一些事只可以让你知道哦。” “嗯嗯嗯嗯嗯!”姜山宁点头如蒜捣,搬凳子坐下。 “姜莺死了很多年后,我游历到泰山那边,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第3章(24 /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