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晚啦!”   “哈哈哈哈哈,咱们小雀儿生气了!怎么滴,你要放弃了吗?”站在她旁边的短发姐姐飞鸢哈哈大笑。   铜雀翻个白眼:“那他爹的是逃兵吧?老子才不会逃。他爹的,干他们!”说着把弹夹“咔嚓”装上就要往外跑。   “等等,天黑再说。”站在门口的游隼伸手勾住她的后衣领。   铜雀踹他一脚,转而去拿桌子上的包:“知道,我是要先吃点东西。”   三个人坐在一起喝水、啃压缩饼干,游隼就站在门口吃。   “你真要用你做这个子弹啊?”飞鸢指指她的枪,“被你这么一改造,不会又废了吧?”   铜雀晃着手里的枪:“哪儿能呢?你们就等着看吧,我这追踪子弹 9.0 版本肯定成功!九,多好一数字!”   队长笑着附和:“是是是,我们铜雀最厉害了,一定成功……”   天色渐渐黑下来,四个人迅速休整好,悄无声息地开门出去。   这是一间废弃的木屋,周围草木繁茂。不过百米开外是一个异国村子,他们的任务就是营救被困在里面的张先生。   是的,四个人,漂洋过海、陷入危险,只为救一个人。   因为昨天白天刚刚发生过争斗,村子在夜晚时防守严密了许多。但是村民没有能力让整个村子都亮如白昼,总有昏黑的空子给他们钻。   在行动前,队长已经给大家做好了安排,四个人目标明确行动迅捷,毫不拖泥带水。队长要去村子的巫女那里找东西,游隼和飞鸢得去祭坛搜救,铜雀的任务则是在门外把守放风。   在游隼和飞鸢进祭坛下面的铁门时,她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恶臭的味道、满目的猩红、扭曲的人体、凌乱的断肢、翻滚的虫子……只一眼,她就面色发白,努力忍住呕吐的欲望,再也不敢生出好奇心了。   画面开始凌乱、扭曲,突然一声枪响,温热的液体溅在铜雀的半张脸上、脖子上,那一瞬间,所有景象都是血红色的。   铜雀定在那里,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开枪的人。   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愿意将后背交付的伙伴,是带了她半年的队长。   而此刻,对方与敌人为伍,从头到脚、从表情到话语都是冰冷的、陌生的。   “铜雀、游隼,你们两个如果坚持要回去继续当狗的话,飞鸢就是你们的下场。”   飞鸢……那个豪爽开朗又细心温柔的短发姐姐,已经变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不……他不是队长!他怎么可能是队长?!   他只是杀了飞鸢的凶手!他只是分道扬镳的背叛者!   “呯”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发着诡异的红光向背叛者飞速掠去,人跑它也跑这是被喂了追踪符的子弹,9.0 版本。   哈哈,可笑,以前都不成功,这次居然成功了。   多可笑。   ……   姜山宁醒来的时候,浑身被汗水浸透,脸上凉冰冰湿乎乎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打开灯,把床头柜上的红袋子抓过来,倒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枚被金红的线绑缚的灰黑色骰子昨天晚上从亭曈那里要过来的。   他们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做梦。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以前的事呢?   姜山宁捏着骰子,对着灯光仰头端详它。   如果不是被亭曈的往事影响到的话,大概率就是它在作祟了。这到底是哪个灵脉的精石,这么能作妖?他爹的,老子一个活生生的姜大师,还能被一块石头给玩儿了?   姜山宁冷冷哼一声,把它扔进袋子里,拉紧绳子,打了个蝴蝶结,然后穿上外套,把袋子放进那个特制的、自己经常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起身出去。   天刚蒙蒙亮,杨磊在院子里收拾昨晚的残局。   “酒醒了?”姜山宁帮忙收拾,把酒瓶子全捡进纸箱子里去,丁零当啷一阵响。   “没醉。”杨磊摇摇头。   姜山宁笑起来:“那小雨呢?”   杨磊微微勾起嘴角,把装着碗筷的盆端过去石槽边:“醉,梦话。”   一晚上叽叽喳喳地叫,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   两个人蹲在水龙头边,杨磊洗碗筷,姜山宁涮碗筷。杨磊左右看看,小声问姜山宁:“东西?”   意思是:你们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姜山宁点点头:“对了,三石,你读书多,知道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