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写还一边交流串供,争取把忽悠领导的报告写得天衣无缝反正灵力结界都已经毁了,二局无从查证,他们可以在合理范围内合理“润色”。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瞒,不能瞒的就编呗。   亭曈闲得无聊,买了一包香瓜子来剥,瓜子壳扔在纸杯里,瓜子在姜山宁手边堆一堆。   姜山宁伸手对他比了个爱心,把人哄高兴了以后心安理得地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瓜子。瓜子这种东西嘛,一颗一颗吃不香,就得一堆一堆地吃。   “叽叽?”   一颗火红色为主的五彩鸟头从杨磊抱着的黑色背包里探出来,头顶两撮弯曲的毛毛一晃一晃的,金色的豆子眼直勾勾地盯着亭曈买的香瓜子。   亭曈瞥她一眼,装作没看见。   鸟儿急了,努力把大半个身子挤出来。高铁上不能带宠物,杨磊急忙把她重新塞回包里,看了看亭曈和姜山宁,犹豫了一下,转头冲推着小推车过来的列车员喊:“您好,香,瓜子,一包。”   姜山宁拦住他:“别买了,我又吃不完。”然后把亭曈小桌板上的香瓜子拿过来,倒出一堆在杨磊的小桌板上,伸手拍拍他的黑色背包,“小雨,爱吃多吃,姐姐养你哦!”   “叽叽!”   亭曈:“……”凉冰冰瞪一眼背包。   “乖啦,你吃她的醋干什么。”姜山宁抬手掐掐亭曈的脸,还冲他放电。   亭曈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笑笑。   朋友之间也是有占有欲的,当然可以吃醋……诶,不对,宁宁现在哄这鸟的样子,跟哄煤球似的。   对啊,他吃鸟的醋干什么?鸟能有他好看、有用吗?没有。   他瞄了一眼姜山宁,见她正在沉迷写报告忽悠领导之后,得意且不屑地斜瞅着从背包里时不时探出半个头吃瓜子的鸟儿。   “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哦。”   最好永远变不回去,这样就不用和老子争宠啦,嘻嘻。   “唉,能变回去的话就不用这么头疼了。”姜山宁摇摇头叹口气。   今天一早,杨磊是被鸟儿啄醒的。然后,他就发现……床上的江棠雨不见了!大家火急火燎地找了半天,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是的,没有错,这个只会抬着头叽叽喳喳叫的鸟儿,就是江棠雨。   要命的是,她现在根本就是一只没开多少灵智的调皮鸟儿。沉睡着的灵兽,黑猫能管一下;可这活蹦乱跳的鸟儿,黑猫实在管不了。当然大家也不放心鸟和猫独处一室好几天,于是江棠雨就被塞包里一起带来了。   杨磊摸摸江棠雨的脑袋:“不急。”   哪儿能不急呢。可是急也没办法,只能不要着急了。   “回去以后再让我师看看。”姜山宁把发票小心翼翼地掏出来、拍了照然后收好,喜滋滋地将发票照片放进文档里,将平板递过去给杨磊,“喏,我的写完了,你看看没啥问题的话,我先发给老董,让他注意一下。”   杨磊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报告,把平板还给她:“可以。”   “OK!大业搞定。”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姜山宁收起平板抻了个懒腰,牙花子都笑了出来。   几分钟以后,“列车即将到站”的提示音开始在车厢里响起,姜山宁从包里拿出一件薄薄的鹅黄色衬衫外套穿上。云庄和靖东隔得不远,但两地气候差挺多,云庄的夏天很凉快。   杨磊则把瓜子放进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把包背在身前护着。   人潮拥挤,难免有磕磕碰碰,姜山宁被一个大姐撞到,“嘶”了一声扭头看去,对方居然一脸木然地就这么往前去了,仿佛撞人的不是她一样。   亭曈眉毛一竖就要去抓她,奈何中间已经隔了两个人,只能大声冲她喊:“诶你撞到人了,道歉不会吗?”   那大姐充耳不闻,已经靠着一身蛮力挤下了车,引起好几个人的抱怨。   “什么人啊。”亭曈嘀嘀咕咕地吐槽一句,回头看姜山宁,“宁宁,没事吧?”   姜山宁仍然皱着眉盯着前方:“我怎么觉得她不太对劲。”   亭曈附和:“这么没教养,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姜山宁摇摇头:“不是,她的能量和别人的不一样,灰蒙蒙的。”   刚刚她们相撞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又出现了能量视野。亭曈和杨磊的还是那样,江棠雨是五彩的,其他人都是深深浅浅的白,唯独这个大姐是浅淡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