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是不是没睡?”   姜山宁真诚地看着他:“对啊,想你想得实在是睡不着!”   “……”亭曈老实了。   姜山宁在飞机上屁股落定之后接着把《灵眼秘笈》扒拉出来临阵磨枪,结果这会儿困意袭来,刚看半小时,就扛不住了,抱着亭曈的手臂睡死过去。   难得的是,这次居然没有做梦,安安稳稳地睡到了飞机落地。   姜山宁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抖擞,下了飞机就挎着包拽着亭曈飞奔而去。出了出口,热浪扑面而来,姜山宁一手举着小风扇一手搭在眉骨处东张西望:“煤球安排的车是啥,车牌号是多少?”   亭曈往前方一指:“那张红色越野。”   三个人往那边走去,姜山宁刚打开车门就眼前一花,一团红色的东西飞扑到她脸上,抱住她的整个头:“啊宁姐呜呜呜!”   不等姜山宁动手,亭曈就把这东西拎开扔回了车里,三个人迅速上车。   杨磊的飞机比他们早了半个小时,人已经在副驾驶上坐好了。此时他怀里抱着被撞得晕乎乎的凤凰幼鸟,扭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姜山宁:“抱歉。”   而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长卷毛、皱巴巴的衣服,赫然是董粟。“哈哈,组长又见面了哈哈哈,我也刚刚上车……”   “各位大人,我叫四眼,主人安排的安保都会散在酒店内外各处,各位有事吩咐我就好了!”司机是一个和和气气的眼镜男生,就是上次安葬阿桃和她大妈时见过的那个。他话说完后就“唰”地把主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挡板升了起来,将主人煤球的避嫌精神贯彻到底。   董粟扒着副驾驶的座椅靠背新奇地看着那鸟:“嚯,三石,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这哪里弄来的灵兽?”   姜山宁感觉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地跳了。她摁着太阳穴,看看董粟又盯着鸟:“不是说把她留在庙里吗?!”   杨磊急忙解释:“小雨,恢复!”   董粟如遭雷劈,瞠目结舌。   姜山宁看着依然是个鸟的江棠雨,冷静道:“我看她没恢复。”   杨磊急得话都说全乎了:“恢复,灵智,甩、不掉!”   这么一说,她刚刚说话的感觉确实跟磕巴鸟不一样了。姜山宁又高兴又好气:“那她会用灵力了吗?带出来很不安全啊!”   江棠雨站起来,骄傲地昂着头,脆生生地回答:“不会!”   “……”   那你骄傲什么!   江棠雨:“但是我恢复得很快。”   姜山宁咬牙切齿:“我觉得江师伯的巴掌也会很快。”   董粟这时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指着江棠雨,不可置信地问:“组长,这就是你说的……出了一点点小问题?没事儿?”   他把“一点点”咬得很重。   这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能想到这死丫头跟过来了!   姜山宁扒拉着手上戴的南红玛瑙手串,狡辩道:“除却死生无大事。”然后反过来算他的账,“你怎么跑来了?!嗯?”   董粟瞬间怂了,赔着笑脸辩解:“是这样的,我昨晚做梦啊,梦见你和三石在下面出事了,我一想,那不行啊这兆头不好啊,我得来。组长你看,灵体出窍得有人守身体吧,换我和你们去幽都之城,三石在外面守着我们,这不是很完美?”   亭曈的目光则落在手串上面这手串很配她,她戴了!居然戴了!   姜山宁拉下脸:“地……自然有人守肉身好不好,你跟我们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董粟急中生智,看一眼亭曈:“你不说他厉害吗,那就没危险啊,如果碰到什么事,我还能当录像机给你们录下来是不?”再看一眼江棠雨,“小雨就爱和三石一处,别的人都管不了她,你能放心三石不在外面?还是放心带着丫头片子下去?”   江棠雨点头,头上卷曲的两撮毛晃了晃:“就是!”   姜山宁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这到底哪里完全恢复了?分明变傻了。   不过这样一来,确实如老董所说,只能让三石带着小雨守在外面、换老董跟他们一起进去。   董粟得了附和,腰杆挺直:“组长你看,小雨都觉得对。”   姜山宁懒得和他扯,拍拍亭曈:“交给你一个任务,看好这个老来疯,务必要他全须全尾地回去,明年好退居二线混吃等死。”   亭曈心里是懒得管别人的,但她交代的那必须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