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出事,如果另外两个出来了,七天之内都不能再让灵体出窍,她一个人在里面太危险。   江棠雨看着亭曈和董粟,犹豫地说:“可是他俩会有危险。”   一时半刻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更何况穷奇还在,哪儿能那么容易就有危险?   杨磊考虑了一会儿,伸出三个手指头,示意等三分钟。   再等三分钟,三分钟过去还是这样的话,再让他们出来。   一人一鸟盯着下沉的香烟和明灭的烛光,钟表指针“嗒、嗒、嗒”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   “宝贝儿,周末快乐!玫瑰配美人,请收下我的爱。”姜山宁把一大束红玫瑰送给身前的男人,脸上是熟悉的笑容。   可惜这笑容不是对着他的。   亭曈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宁宁!你为什么在给别人送玫瑰?”   姜山宁转过头来,眼神是冰冷的、嫌恶的:“干嘛啊?”然后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转身离开,“亲爱的,我们快走吧,看电影之前我想先去买杯奶茶。”   亭曈追在后面,却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他们,只能隔着两米远,听他们说话。   男人问姜山宁:“这男的是谁啊?好像认识你。”   姜山宁嫌弃地回答:“一个变态、怪物罢了,无关紧要,管他做什么?哎呀快走嘛,我想喝奶茶!”   男人宠溺地笑:“好好好,宁宁想喝什么?”   姜山宁拉着他向斜前方跑去:“我要喝这家的芋泥波波!”   不,他不是无关紧要的变态、怪物,他是她最重要的,她亲口说过的!   “你知道的,她最喜欢骗人了。”耳边突然出现一个蛊惑的声音。   亭曈反驳:“她没有骗我。”   这个声音低声轻笑:“她经常见到美人就撩几句的,人类喜新厌旧,怎么可能只守着看腻了的,放着新的美人不管呢?”   亭曈冷冷地说:“你不懂,她只会和女性朋友开玩笑。”   “我就是你心里的恐惧呀,我怎么会不懂呢?不如我再带你看点别的……”   亭曈眼前场景突变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这是那个梦里,宁宁的卧室。   只是,正在和姜山宁耳鬓厮磨的人并不是他。   亭曈终于恼怒起来,他急切地到处找这个声音的来源,气急败坏地训斥:“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侮辱她!”   “我说了,我就是你呀。”嘻嘻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进亭曈的耳朵里,同时也将喘息声送进他的脑海中,“还是说,你只是不乐意让别人和她交配呢?嘻嘻,你有什么资格呢,你不过是个怪物罢了。而她,她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和他结婚、生孩子,她的生活中会再也没有你……”   亭曈背过身不看那场景,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声音,但是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不会!”   “阿慎、小丫头、云出……他们不过都是意外罢了,却吓得你几千年来跟只狗一样安安分分。你应该勇敢一点,想做什么就去做,嘻嘻……我知道你现在为什么忍不住破例,她是你的独有物对不对?一个怪物怎么会有凡人的情情爱爱呢,你只是想独占她,只是不允许别的人碰你的东西。”一缕黑雾从亭曈的脸颊上滑过去,贴在他的右耳上,“你看,那个人碰她了,你去吧,你应该杀了他!”   亭曈双手紧绷成爪,突然将这缕黑雾抓在了手里狠狠捏碎:“蠢货,你懂个屁,闭嘴吧!”   整个房间碎裂成千万碎片,亭曈往下飞速坠去,突然感觉落了实地,于是猛地睁开眼。   “醒了醒了!”董粟正喝水呢,眼角余光瞥见他坐起来,急忙把杯子放下跑过去,“哎哟你可醒了,不然我全须全尾的、你醒不过来,回头组长得要了我的命。”   亭曈没有回答他,先迅速打量了一遍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非常高大、宽敞、华丽的屋子,点满了蜡烛。几千年来各个时代的风格都能在其中看见一点,比如珠帘上有三百年前流行的幻彩琉璃珠、一千年前流行的象牙雕珠、两千年前灭绝的鲛人的鲛珠等等。对了,梳妆台似乎是两百年前的款式,上面摆的镜子是欧式风格的,镜子前还放着一个平板电脑。   但整间屋子里最违和的其实是花到处都是摆满了,有盆栽的、有花瓶插的,各种各样,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是没有生命气息的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