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编乱造来利用女性的母性诓她的。   崇光语气一变,温柔褪去,刀锋显露:“而你,几千年过去,你说与我已经无甚关系,又为何还与那个该死的妖在一处?!”   猜得没错的话,这个“该死的妖”指的就是亭曈。嚯,有秘密啊!姜山宁顿时决定先不着急跑路了。   崇光越说越激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知不知道,就是他害得我们妻离子散、害得我惨死他乡、害得莺莺郁郁而终!”   ……   “阿嚏”   亭曈惊天动地一声喷嚏,揉着鼻子盯了盯董粟、又盯了盯刚刚在桌旁坐下的女人,那意思是:你们谁不要命在心里说老子坏话呢?   女人化着夸张的妆容,穿着一身汉洋折衷的桃色裙子,头上戴着个粉色礼帽,各种宝石首饰不要钱似的往身上戴,打扮得跟个洋娃娃一样。她翘着二郎腿、打着小折扇坐在那里,鄙夷道:“落个水就着凉了吗?”   亭曈下了床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宋夫人?”   女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合上折扇放在他嘴唇前:“嘘请不要叫我‘夫人’,本人姓宋名听闲、字眠风,你可以叫我一声宋姐。”她顿了顿,“亲切一点的话请叫宋姐姐。”   宋……眠风?有点熟悉,是谁来着?   亭曈退后两步远离她的折扇,戒备地盯着她:“印是你送的,你能找到我和这个姓董的,为什么找不到宁宁?”   姓董的此时并没有功夫介意这个称呼,他满脑子都是“宋眠风”,宋眠风宋眠风,那不是四千多年前昆仑仙门的乐圣吗!   “地君大人,你是姜晴救活的,要是按你活的时间算年纪,我还是你的长辈呢。让你叫一声姐,亏的可是我。”宋听闲一手支在桌子上、撑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亭曈,“姜晴走的时候,还请我给你带话呢。”   晴天霹雳落在董粟头上地君,那个超级神秘的、连局长都要给三分薄面的地君大人!怎么会是他?地君府和山水庙什么时候这么亲了。   姜晴做过什么,亭曈并不清楚。他稳住心神,在宋听闲对面坐下,先倒了一杯花茶来闻了闻,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嘲讽她:“结果我四千多年都没见过你,更别提什么带的话了。”   天,这都啥跟啥?董粟缩着脖努力装空气,心想幸好自己被种了禁制,否则听到这么多秘密一定会被灭口的。   “这话不能就你听。”宋听闲摇摇折扇,“姜山宁必须在。”   亭曈把小玻璃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她带着你的印,你找不到她?”   宋听闲用扇子指指亭曈的心口:“她带着你的心,你看你能不能找到她?”   董粟飞快地瞄一眼亭曈。哈哈,这总不能是在说小情侣的爱情那颗心吧。所以是真的,心脏?这俩小年轻……不对,这俩超级黄昏恋的爱情怎么逐渐往惊悚的方向去了呢?   亭曈还真失去了和姜山宁的联系。他和宋听闲对视一会儿,神情沉静下来:“你知道多少?”   宋听闲拿起桌上的花生“咔嚓”一声摁开,搓掉花生米的红皮:“我知道你的心是哪里来的。”   亭曈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竖瞳,眼神中的杀意彻底暴露出来。但宋听闲并不在乎,她若无其事地吃了花生米,又倒了一杯花茶喝了两口,才不急不躁地说出下半句:“因为,是我带姜晴去帮你取‘心’的。”   董粟一头雾水,觉得事情似乎从惊悚爱情片往悬疑奇幻片去了。   “你看,我很有诚意吧,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们合作的。”宋听闲帮亭曈加了茶水,“不过你们已经和我在一条船上了,想不想合作都得帮我的忙。”   “……”   这是“有诚意的合作”吗?这分明是绑架、威胁。   亭曈懒得和她废话:“你知道宁宁在哪里?”   “我也在找她找到她,也就找到‘他们’了。”宋听闲随意抬手指了一圈,“这里曾经是我的囚笼,但我现在住在隔壁幽冥殿。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姚澄他已经被我踹下台了,城主现在是我宋眠风。”   她得意的神情一变,蹙起眉头:“不过事情有变,判官沉不住气了,故意让你们破玲珑骰子破得太早、太急,逼迫我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之前就提前动了手。判官的势力还未被连根拔起,现在他们正跟我玩儿躲猫猫呢。哦对了,那个引路人就是他们给我插的钉子。”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