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天经地义!”福子他爹嘴上硬,但手上还是松了松。   赵小如挣脱他,赶忙在女警面前跪下,拽着她的手:“什么孩子?!我没有孩子!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去查,查我的信息,我家在靖东,我叫赵小”   “哎哟!侄媳妇儿,你这又是闹什么嘛!”   福子二叔抓着孔欢也过来了不,不是抓着,她就这么跟在老男人身后,分明是自愿的。   赵小如看着她,急切地问:“孔欢,孔欢你说句话,我们两个都是被拐卖来的!你是被你男朋友拐卖来的对不对?”   “弟妹,她又犯病了,回头我给招弟侄女儿买点玩具,给你赔罪!”福子他爹分明笑着,但目露凶光。   招弟还在福子家。   孔欢驼背低头,挽着福子二叔的手臂,不敢看赵小如:“我男朋友就是他啊,我们都结婚了,侄媳妇儿,你记糊涂了。”   “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儿媳妇儿去年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一说她几句她就犯病,对不住,实在对不住。”福子他爹下了血本,把整包烟塞给几个警察。   “可是”女警还想问,被同事拦住,“人家家务事儿,咱不好管。”   赵小如还想伸手去拉女警,但被福子二叔抓住了。她死命地挣扎,不肯放过最后一个机会:“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烧坏脑子,我不是他媳妇儿,我没有孩子……”   女警一步三回头,在她目光中消失不见。   孔欢流着泪,低声对她道歉:“对不起,我要是走了,女儿真的会被他们杀掉的……”   福子他爹拽着她的头发拖着她离开:“孩子嘛,以后就有了嘛!”   ……   赵小如在牛车上,一路扭头往后看着,看着人间离她越来越远。   “把那婆娘手脚都打断!能生不就行了?……”   福子的话在她脑海里此起彼伏,如一阵高过一阵的海浪扑过来,将她淹没、拖入无边的黑暗。   她知道,她大概再也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了。所以她不再温顺、讨好,她的四肢被打断、脖子上套着栓狗的铁链子,她像以前的孔欢一样,拼了命地反抗,将福子的舌头、手、脖子咬得鲜血淋漓。   福子一边怒骂一边扇她巴掌,几巴掌下去,牙都扇飞了两颗。但赵小如看着他,只放声大笑。   她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这么爽快过!   原来一个人只要连命都不在乎了,就不用害怕疼痛、不用再委曲求全!   她像个疯子一样活在方寸的屋子里。   后来福子二叔带着孔欢来过几次,孔欢瑟缩着呆在福子二叔身边,看见赵小如的惨状,便低着头往男人身边又靠了靠。   赵小如嘲讽地盯着她,哧哧地笑。   没过多长时间,赵小如怀孕了。她的肚子渐渐隆起,她感受着这个孽种的生命,竟然生出一些害怕来   这是一条生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啊,她可以死、那些仇人可以死,可孩子要活下来。   当初妈妈就算再不喜欢赵强,还是把她生了下来,用尽全部的力气去爱她。   被打断手脚没哭、被福子侵犯没哭,可她摸着高隆的肚子,泪流满面。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整个村子都很高兴是个男孩儿!值啊,太值了,几千块钱买的婆娘,让他家有后了!   但这也代表了一件事:赵小如已经不重要了。   她要能再生也行,不能再生也无所谓了。   儿子满两岁以后,她被扔到了小柴房,和虫鼠一起生活。母子两个见面的时候很少,有一次,儿子贪玩不小心闯进了柴房,赵小如笑着对他伸出双臂,但他看着女人扭曲的手、破烂的衣服、脏污的头脸,被吓得哇哇大哭。   赵小如毫无疑问又被毒打了一顿,福子恶狠狠地警告她:“离我儿子远点!”   不过这次赵小如沉默着,被打完之后就呆呆地瑟缩在角落里。福子和他妈还以为她痴呆了,想着她也不闹不跑,就把锁着她的链子拿走了。家里的狗长大了,需要一条狗链。   从此以后,儿子知道了,柴房有个疯子,不能去柴房。赵小如每天透过门缝搜寻他的身影,痴痴地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但换来的始终只有儿子的厌恶。   她对自己说:孩子还小,只是暂时被别人带坏了,能教育回来的,可以的。   但她还是骗不过自己。再次怀孕的时候,她在半夜、趁人都在睡觉的时候,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