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身体也刨出来,把她扛起来、抬头对亭曈说:“拉一把嘛,亭曈,你就干看着。”   亭曈拔了根头发往坑里扔去,头发化作一片金红的羽毛把他俩从坑底驼上来;他再一弹响指,清洁术法把江棠雨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我来我来。”江青梧迫不及待地接过江棠雨背起来,感受到她的心跳和体温,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小乖站在坑边指着自己:“so?我呢?”   亭曈:“你自己不会?懒不死你。”   “……”可恶,回头就找姐姐告状!让你被她踹出房门!小乖咬牙切齿地把自己清理干净。   江棠雨只觉得像是突然从空中落到了实地,耳边的吵吵闹闹无比真实,微微掀开眼皮呢喃:“我这是,出来了?”   江青梧脊背一僵,继而喜出望外地扭头:“小雨?你感觉咋样?”   “大伯,你醒了啊?”江棠雨抬起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对上小乖和亭曈的目光,“你们也在,都没事吧?这是哪儿?昆仑出来多久了?”   小乖凑过去:“现在都十一月啦,你冷不冷呀?”   “都过去这么久了啊,我在梦里……”江棠雨恍惚一阵,让江青梧把她放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宁姐、三石、老董他们呢?怎么就你们在这里。”   “都好着呢。”小乖把这个话题岔过去,“这里是丹渊禁地,现在我们得赶紧出去,外面还有一堆事。长话短说就是蚩尤……”   他把危机以及应对方案大概说了一遍,江棠雨点点头:“正好我醒了,我和你们去帮忙。”然后一副咬牙切齿地样子,踹了一脚旁边的树,“该死的蚩尤,给姑奶奶等着!”   江青梧见她如此愤怒,止住了提醒她“小雨啊你头发被割短了”的冲动。   看她这想手撕蚩尤的样子,小乖忍不住问:“那个,你昏迷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伟大的江棠雨小姐被蚩尤的糖衣炮弹迷惑了,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她咳嗽一声,磨着后槽牙表示:“总之我和他不共戴天!”然后随便挑了个方向走去,“走吧,拯救世界从我做起刻不容缓。”   亭曈摇摇头:“走反了。”   江棠雨摸着鼻子跑回来。   江青梧看江棠雨活蹦乱跳的,犹豫着问:“小雨啊,要不还是别乱跑了,养着吧。凤凰元被取出来了,你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不要硬撑。”   江棠雨摸摸头摸摸心口摸摸肚子,惊诧地说:“取出来了?咦,我没感觉哪里有问题啊,灵力充沛着呢,不信你摸。”说着把手腕递过去给江青梧把脉。   江青梧虽然废,但简单的把脉判断人健不健康还是可以的。他搭了一会儿脉,逐渐皱起眉头,江棠雨看着他的神色,心头一跳,紧张地问:“怎么?我没感觉有什么事啊,你别吓我。”   “就是没事才奇怪。”江青梧欲言又止,摆摆手,“算了算了,回头再说吧。你要是想帮忙我也不拦你,你别单独行动,有啥不对就说。”   “我知道我知道。”经蚩尤这么搞一遭,她是万万不会再自己行动了,万一可恶的蚩尤给她杀个回马枪呢?   小乖拉拉江棠雨的袖子:“那要不我俩一起吧,我要去国安二局。”   江棠雨摇摇头:“不是说宁姐他们在道蟒寨吗,我想去找他们。”   小乖刚刚打了个马虎眼,用“姐姐他们”带了过去,没提到老董,所以她大概以为董粟也在道蟒寨。他闻言,不知道怎么回答,悄悄看向亭曈求助:“这个嘛……”   亭曈假装没看见,等他实在憋不出来了,才慢悠悠说:“和我去吧,道蟒寨有我一个传送阵出口。”   小乖瞪着眼睛满脸焦急,但又不敢说实话,眼睁睁看着亭曈带江棠雨消失不见。   江青梧见他表情不对,以为那边有什么除蚩尤以外的危险,紧张地问:“咋了?”   “啊对,你也不知道。”小乖蹙眉,“董粟留在了大荒裂隙,他出不来了。”   ……   巨大的火红狐狸蹲坐西南,前爪下死死摁着一条青蛇;穿着白色短袖、裤衩以及人字拖的老太太盘腿坐在他头顶,一点也没有投影里优雅的样子;原本应该在守百川阵的四个副局长分站四角,脚下的金色灵力蜿蜒纠结成繁复的纹路。   周玲玲稳当地跳落地上,自然而然地站在狐狸前面,横剑做保护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