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常人的一切,所有特权资本,都是依赖于背后的家族,而人脉的维系又是家族利益里最关键的一环。
那些助索林为伥的人真的跟纪寒川有仇有怨吗?当然没有,他们只是给索林助兴,讨索林高兴。
他们不知道顾珩北可能会生气吗?也许知道,但他们也相信顾珩北会正确权衡,小情人和圈里的兄弟孰轻孰重这还用问吗?
可是所有人都失策了,顾珩北就冲冠一怒为蓝颜了,管你们娘老子是谁,去你们妈的兄弟情分。
顾进南说干了嘴皮子,从人情道理讲到利益纠葛,顾珩北就撂了一句话:
“谁动过纪寒川一手一脚都给我还回来,要绝交绝交,想报仇的来,老子在这儿等着,磕!”
“不是,”顾进南都纳闷了,“不就一个小男孩……”
“他不叫小男孩!”顾珩北霍然站起,他眼眶血红,胸腔剧烈起伏,厉声驳斥,“他不是你们养的那些小玩意小宠物!别把你们那些龌龊恶心的词用到他身上!”
顾进南赶紧举起双手:“好好好,哥不说,不说了……”
检查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三院就是顾珩北见习的地方,那医生跟顾珩北是相熟的,他摘下口罩,非常愤怒:
“谁给他吃了那么多西地那非?这孩子才多大,再晚点送来人就废了!还有他身上那么多软组织伤是被谁殴打了吗?珩北,这事必须要报警!”
顾进南头都炸了。
……
雪白的病房里安静一片,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炽亮的白光照在纪寒川青白的面容上。
紧蹙的眉头,布满乌青的眼角和破裂的嘴唇都在诉说着他的疼痛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