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不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顾珩北开始在很多场合看到纪寒川。

东西操场,南北食堂,甚至顾珩北去大礼堂听个医学讲座都能看到前台那边给嘉宾倒水的人就是纪寒川。

那孩子明明是学校特招进来的,学杂费全免不说,每月还有生活补助,却玩了命地在打工。

纪寒川岁数不够,他没有办法在校外打工,也只有学校里这些勤工俭学的岗位愿意用他,顾珩北也不是没见过早当家的穷人小孩,但是纪寒川是不是有些太拼了?他年纪还这样小,做这么多事身体吃得消吗?

顾珩北罕见地从混里胡账的心肝里扒拉出一丝怜香惜玉的情怀来。

主席台上的医学泰斗正在口若悬河地演讲,顾珩北推了下坐在他旁边的蒋辞:“让一下,我出去。”

“嘛去?”

“放水。”

顾珩北猫着腰沿着阶梯往下蹭,一直溜出后门,绕了一个圈又跑到前门,纪寒川站在门口,背对着外面,正聚精会神地听老专家演讲。

“喂!”

顾珩北在纪寒川的肩上轻轻一敲,少年似是受了惊,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