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还勿施于人,你本来耿耿于怀的就是他没能陪你回来送爷爷最后一程,现在你知道他是情非得已,你只要想就这个事儿你能不能过去能,你再考虑你还爱不爱他,过不去,那你就撵他滚蛋!我当年跟你哥离婚就是这样,我就是问自己一句,那些个女人我是能容不能容?结果是不容,我就离!多简单的事啊对不对?”
顾珩北撑住额头:“女人的逻辑啊。”
方婷挑眉:“怎样?”
“简单粗暴又有道理。”
“本来就是嘛!”方婷叹出一口长气,“小北,两个人的感情说复杂复杂,说简单那也是真简单,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更好,那就在一起,反之,就滚他妈蛋!不过”
方婷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和迟疑,“我先前跟小泽视频的时候看到他了,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有点傻里傻气的,他不会一直这样吧?那就真的歇菜了,心理年龄未成年也是未成年,小北你怕是只能看不能吃了!”
顾珩北哭笑不得:“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方婷谑道:“你确定想知道我们腐女脑子都在想什么?”
“哥屋恩。”
方婷那边和顾珩北这里有时差,又陪他坐了一会后便下线了,顾珩北靠着椅背久久出神。
叮铃铃铃
手机铃声令人倏然一惊,顾珩北坐直身体,来电是徐进。
“喂。”
“珩北,”徐进问,“你有空吗?能帮我个忙吗?”
“说。”
“我现在传真一份授权书给你,你帮我盖一下寒川的私章,他蓝色的那个行李箱里有个小保险箱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顾珩北捏了捏额角,“我不知道密码。”
“啊,我知道,我现在发给你。”
“好,我盖好后还要再传回给你吗?”
“要的,谢谢。”
传真机突突吐着文件,顾珩北抽出散发着热气的纸张,手机也同时滴滴响起,他打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