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初初体会到新鲜血肉的滋味,抱着顾珩北的脸猛啃。

玻璃上没有贴膜,窗外随时有人走过,远远近近的不时有锁车开车的声音传来,但他们两个都不在乎。

在国外生活多年的最大好处是他们早就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在任何一个地方亲近接歾。

逼仄的车厢里唇齿相交的襦湿声,急促凌乱的呼吸声和怦然鼓动的心跳声,交织了深沉嗳眛的送行的乐章。

“宝贝儿,”顾珩北的手心在纪寒川的脊背用力按抚,一下一下,他在两人相贴的唇缝里含糊而温柔地笑哄,“半年是有点久,我也舍不得你啊,但去完这半年我就自由了,等我再回来我们就不用这样分开了。”

纪寒川埋首在他的颈项里,低低地“嗯”。

“我走了以后,你好好吃饭睡觉工作,要乖乖的。”

“我一直都很乖啊。”

“应酬可以,但不能喝醉。”

“我不喝。”

“要是实在想我,嗯”

纪寒川抬起清澈的眼睛看顾珩北,好奇他会说出什么来。

顾珩北坏笑着贴在纪寒川耳边叽咕了几句。

纪寒川耳根子瞬间红透,又把脸埋进顾珩北怀里:“我才不……”

“让我多看你一会,”顾珩北捧起纪寒川的脸,拇指指腹在他的脸颊上按出两个小小的凹,笑道,“你小时候瘦瘦的脸上没半两肉,这两年倒是养出点婴儿肥了,保持住,等我回来不能看到你瘦下去,知道吗?”

纪寒川不满地扭着脸:“不是婴儿肥,是最近你天天夜里吃那些高热量的东西,点那么多你又吃不完剩下的全给我,我运动消耗的赶不上你给我塞的卡路里,带得我都胖了,讨厌么。”

“那我现在走了没人给你塞垃圾食品了你是不是该高兴啊?”

“不高兴,你在我不怕吃胖,”纪寒川抱着顾珩北直蹭蹭,“只要你在,我就是胖了猪都没关系,反正你要我么。”

顾珩北被蹭得心里直发软,他扫了眼腕表,又争夺着最后几十秒狠狠亲了亲他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