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顾珩北一般都是输多赢少。

所以破镜终重圆的今天,久旱逢甘霖的今天,乾柴遇烈火的今天,顾珩北咬牙发誓,他一定要在今天把纪寒川拿下。

但是

顾珩北背倚着沙发,他的头颅高高扬起,头顶上的吊灯没有打开,但他的眼前却炫光一片。

有一些事情源发于本能,即使久辍不练也能随时上手不会生疏。

如果说顾珩北的身体里有一扇门,那纪寒川的嘴唇和手指就是唯一能够登堂入室的钥匙。

纪寒川知道顾珩北喜欢的一切方式,且自己也深深迷恋于此。

反之亦然。

一开始他们像是两只饿疯了的狼终于捕获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彼此啃啮嘶咬,那是纯粹的雄性对雄性的吻,獣性和獣性的对抗。两个人都试图攻占对方,唇啮茭緾里火热而充满力道的舌头你顶着我我缠着你,牙根碰撞发出咯咯的声响,谁也不觉得疼。

两双眼睛血红地盯着对方,手脚用,谁多撕下对方一件衣服就是赚的。

后来顾珩北回想起这场让他输得一塌糊涂惨烈至极的战役,把失败原因归结于该死的秋裤!

纪寒川这一天居然穿了秋裤!

好斗和幼稚是深植在每个男人骨子里的天性,顾珩北和纪寒川两个人纠緾滚打在一起还嫌玩不够,他们打起了赌。

谁先把对方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输的一方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这提议是顾珩北想出来的,他当时安的什么心可想而知。

如果他赢了,纪寒川今天就算躺他锅里了,如果他输了,他料定纪寒川也舍不得拿他怎么样,再不成,他还能耍赖呢!

顾珩北力气是没纪寒川大,但是他手巧,两人拼上衣的时候势均力敌,于是他们同时去扒对方的褲子。

顾珩北摸到纪寒川的腿,只觉得厚厚的布料触感非同凡响,登时手一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