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裤子就遁了?

于是他只能拧着纪寒川的耳朵泄愤。

纪寒川把顾珩北的手按在自己耳朵上,凑过来在顾珩北脸上亲了亲,讨好地说:“我在煮粥,要看锅。”

顾珩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瞪着他。

纪寒川却是眉目荡漾,笑意盈了满眶满眼:“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给你端过来,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顾珩北撑着床想坐起来,纪寒川眼明手快捞起他,然后把两个枕头堆在一起放到他腰后垫着。

这个意味丰富的举动烧得顾珩北耳根直发烫,他耷拉着眼皮掩盖自己的窘迫,从鼻腔里发出轻哼:“有什么吃的?”

“甜的有牛奶粥……”

“不吃!”顾珩北皱眉,他现在听到“牛奶”就恶心反胃。

如果纪寒川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就知道反问他一句“我吃的牛奶比你多多了,你矫情什么呢?”

不过纪寒川要会这么怼顾珩北他就不是纪寒川了,纪寒川只会笑眉笑眼地抱着顾珩北继续哄:“好,不吃牛奶粥,那吃皮蛋瘦肉粥吧?本来我想给你做龙虾粥,但你现在不能吃龙虾……”

顾珩北眉心一跳,像是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凶巴巴道:“我为什么不能吃龙虾?”

“龙虾是发物……”纪寒川下意识地说,然后他神情一凛,在顾珩北刀片似的目光下麻溜改口,“今天的龙虾不新鲜,不能吃!我做了你爱吃的玫瑰鸡茸饼哦!”

顾珩北偏过头,挥了下手,意思是朕知道了,上膳吧!

纪寒川又在顾珩北脸上亲了下才“呵呵”笑着跑了。

顾珩北没出息地发现自己那股子起床气居然“噗”一下全没了。

房间里很安静,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清香,是身上的衣服和盖着的被子的味道,深蓝色的缎面在灯光下泛着幽亮柔软的色泽,把顾珩北裹在里面,像是温暖的海洋。

顾珩北最后的意识里他紧攥着雪白的床单,下身刺激过度的器官蹭在布料上隐隐生痛,房间里所有的景物都在眼前疯狂推拉旋转,那种白茫茫的视野让他有种天地颠倒的错觉,他记得自己好像断断续续地说了句:“我讨厌白色……”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嗤之以鼻,你一个医生你讨厌白色?作不死你。

但纪寒川永远不会这么说,纪寒川右手紧紧箍着顾珩北的左肩,把他的身体完整地困在臂弯里,两个人的皮肤贴得密不可分,温度和湿度流窜在每一个毛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