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们”的家属齐刷刷低下头去,恨不得每人头顶一行大字,“以上发言仅代表顾小四独家,与我无关。”

纪寒川再回到牌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莫名的发炸。

“纪寒川,”徐羡直截了当地推给他一张卡,倾着身小声道,“这是杨家武馆的年卡,我每周二六在那里上课,你记得来,最多半年,我保证仨顾小四绑一起都不是你的个儿!”

纪寒川:“???”

何沿点头附和:“徐羡的功夫在京都散打圈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你看楼逢棠那傻大个,体型比你还壮实,追徐羡八百天有七百天是在医院里过的!”

纪寒川:“!!!”

靳尧挺了挺本来就很笔直的脊背,微笑道:“本来我是想传授你两招的,但想想顾小四也罪不至死,徐羡教你的够用了。”

纪寒川:“……”

何沿一只手托着下巴,出了张东风,淡淡道:“这年头不学点功夫傍身就贸然跟男人在一起,虽说勇气可嘉,但男孩子……”

何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要懂得保护自己啊。”

“虽然说男男平等,”徐羡漫不经心,“但老攻这种东西不调教是会上天的,你性子越好他就越蹬鼻子上脸……发财。”

“碰,发财碰,”靳尧把河里的发财拿到自己面前,接口道,“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喜欢使用冷暴力,但喝多的男人不算人,该分房分房,家里没多的房间要果断把他锁厕所。”

纪寒川:“………………”

“其实我们都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何沿说。

“就是实在有些看不过眼。”靳尧道。

“你在家里不会还要洗衣做饭拖地扔垃圾给他端茶倒水按摩吧?”徐羡问。

纪寒川愣愣地点头。

仨人齐齐倒抽一口气,看着纪寒川的眼神又是哀其不幸又是怒其不争:“你得改一改!”

“啊?”纪寒川茫然地摇头,“不、不用……”

“不改不行,你要知道一切社会地位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被压迫的人必须要懂得反抗!”何沿目光爱怜,握拳给纪寒川加油,“你要先在心理上强大起来,藐视他!”

“虽然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但人心也都是犯|贱的,听说你们分开过四年,就这样顾小四还对你颐指气使的,”靳尧目露杀气,“他是真的还没被教训够!”

“所以啊兄弟,”徐羡“啪”地推牌,“卡七筒自摸!”

徐羡摊开自己的手掌,意味深长地对纪寒川说:“咱们玩牌自摸开心,你让他自摸三五七八天,看他滚不滚着过来求你!”

“………………”

纪寒川“咕咚”咽了口口水,他一边抱拳感谢诸位“嫂子”指教,一边暗下决心从今以后绝不让顾珩北跟他们打麻将!

……

顾珩北上次喝得酩酊大醉是元旦,那天他喝到见人就哭,今天到了最后他抱着谁都呵呵笑。

过了凌晨就是大年三十了,市中心大街上水静河飞,会所门口只有他们这群人,一半人清醒一半人醉,清醒的人把醉的送回家,彼此之间一一道别,再见就是明年。

纪寒川是买单的人,包厢里面有很多昂贵的陈设,退房的时候需要服务员一一核对检查,因此他下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散了,只有顾进南还陪着顾珩北站在车子旁边。

顾进南一手揽着顾珩北一手拿着瓶矿泉水喂他,纪寒川跑过去,把人接过来。

“哥……”顾珩北还认得人,他一手拉着顾进南一手拉着纪寒川,眼睛瞪得溜圆,身体摇摇晃晃,嘴里絮絮叨叨,“这是我给你找的弟媳妇,他叫纪寒川!”

顾进南眉头皱得快要夹死苍蝇:“我他妈认得他是谁!”

顾珩北笑嘻嘻:“你弟媳妇漂亮吧?我特别喜欢他!”

顾进南不耐烦:“你爱喜欢喜欢,赶紧上车回去!”

“哦,对,”顾珩北把顾进南的手和纪寒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