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有两个表妹都已经结婚了,他倒是听他的舅妈抱怨过不太敢得罪亲家,就怕自家的女儿在婆家受委屈,他是真没想到纪宁生跟那些丈母娘们一样,也有这种烦恼。

顾珩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纪宁生的烦恼就是他的快乐啊。

“我现在总算知道你那些腐朽的旧思想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顾珩北都要乐死了,“纪宁生这智商真是硬伤。”

纪寒川微微笑着,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住顾珩北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咬了下。

顾珩北就着窗外的五色霓虹看纪寒川,唤他:“媳妇儿?”

“诶。”

“媳妇儿。”

“诶。”纪寒川笑吟吟地应他,眼眸里柔情似水。

“你哥怕我以后迁怒你,欺负你呢,”顾珩北逗他,“你怕不怕?”

“不怕,”纪寒川说,“只要我乖乖的,你就不会欺负我。”

汽车停在红灯前,顾珩北捏着纪寒川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凑近过去亲他。

纪寒川看了眼前方的红灯倒计时,扣住顾珩北的后颈加深这个歾。

短短的几十秒,纪寒川情動得厉害,他将顾珩北紧紧地箍进怀里,贴着顾珩北的耳朵,声音轻哑,胸腔震动如鼓鸣:“北北。”

顾珩北一听他这么叫自己心里就软得不行:“嗯。”

“北北。”

“嗯?”

“北北。”

顾珩北笑了:“我在呢。”

纪寒川捧着顾珩北的脸,捋起他垂在额前的发梢,露出那完整的摄人心魄的面容,近乎虔诚地歾遍他的眉眼。

没有人比纪寒川更了解顾珩北,顾珩北半辈子桀骜,所有的宽容和退让都是为了他纪寒川。

“我怎么到现在都还亲不够你呢?”顾珩北的拇指按压着纪寒川的下唇,竟是一脸困惑地问。

“我也亲不够你。”

两人凝视着对方,看着看着又歾在一起。

唇舍交|缠着,眼睛也盯着彼此,所有不必用语言表达出的喜爱,依赖和迷恋,都在厮|磨的唇齿间和胶着的视线里。

后面的汽车焦躁地鸣笛催促。

那位急脾气的大叔从车里探出头,叫道:“年轻人谈恋爱也要有公德心啊!整条街的人都在等你们亲完了!”

顾珩北降下车窗吼回去:“我们就要结婚了!多亲亲怎么了!”

两人最近常住太湖华府,顾珩北在地下车库买了两个车位,在最角落的位置,左边是纪寒川的车,右边靠着墙。

灯灭,角落里一片漆黑。

四下里寂静如一潭深水,有隐隐的歂|息声从暗影里流淌出来。

后座空间不算宽敞,平时正襟危坐还好,两个平均身高超过185的大男人要躺下就很高难度了。

顾珩北的右腿搭在前排的椅背上,他半抬着身,在浓墨似的黑暗里摸|索着纪寒川的脸部轮廓,感受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手心和手腕。

“我想看你。”顾珩北沙哑道。

幽黄的灯光亮起,在车前画出昏暗的光影。

两个人的衣服层层叠叠,堆在前面的副驾驶上。

纪寒川前所未有的凶狠,顾珩北好几次差点撞到头,纪寒川腾出一只手掌放在他的脑袋上,给他挡着。

“滴!”

远处传来汽车上锁的声音,女人的高跟鞋蹬蹬蹬蹬踩在地面上,由远及近。

顾珩北在灭顶般的紧张和刺|激里忽然笑出了声。

他勾下纪寒川的脖子,施压的动作让彼此的负距离更为深|入,顾珩北在纪寒川耳边说起相册上的穿开裆裤的娃娃,谑笑着说:“小流氓,你从那么小就知道这东西还有别的用处啊……”

……

“你小时候长得真是漂亮!”顾珩北洗完澡趴在床上,把那本相册翻了一遍又一遍。

“你也漂亮,看小泽就知道。”纪寒川把顾珩北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