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和李楚表情开裂,啥玩意儿?

“直男真没劲,”沈若瑶失望地摇头,“什么时候咱们公司能给我招个姐妹啊。”

“……”

“……”

纪寒川和顾珩北坐在一块,两人头靠得很近,顾珩北小声笑说:“明白吗,这叫一力降十会。”

纪寒川也笑道:“嗯,我是狐假虎威。”

“没事儿,我让你个小狐狸骑我头上撒野。”

轻轻巧巧的一句谑语,却带着震颤耳膜的力道。

纪寒川瞳眸微动,眼里的光彩幽沉深远。

那之后,纪寒川就不停地看顾珩北,左一眼又一眼的。

一次两次的顾珩北还没在意,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纪寒川只是笑,被顾珩北又连问了好几次,才开口了:

“第一次见你戴眼镜,以前没发现你近视。”

“我视力还行,但有一点散光,今天有显微观察,所以才戴。”

顾珩北这天在白衬衫外穿了件墨绿色的薄毛衣,雪白的衬衣领子和两截袖子露在外面,与毛衣同色的休闲长裤,整个人像一节沾着晨露的清新挺拔的竹,再戴上一副细腿的金边眼镜,简直了。

“你到现在才发现我戴眼镜?”顾珩北佯作不满。

纪寒川当然早就发现了,但是一开始没觉得惊奇,只是单纯觉得斯文好看。

但是顾珩北懒散散地站在那儿,一身敛不尽的矜贵优越,都透过那薄薄的凉凉的镜片下的双目流泻出来,把个颐指气使的厉坤当场压在了五指山下。

那种粘人眼球的勾人劲儿,纪寒川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顾珩北伸指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翘,他问纪寒川:“好看?”

纪寒川侧过头,想藏住笑,却没有藏尽,嘴角弯着,眼梢里流出来一点促狭。

“说,”顾珩北掐着纪寒川的后颈把他的脑袋转过来,“我戴眼镜怎么了?一晚上你都在看我笑!”

纪寒川抿了下嘴角,笑意更深:“想知道?”

“快说!”

“像斯文败类。”纪寒川说着直接笑出了声。

“斯文败类?”顾珩北危险地眯起眼。

顾珩北往四周扫了眼,厉坤收敛气焰之后,席上的气氛就活跃起来了,毕竟都是年轻人,说话喝酒各自热闹,没人注意到他们,顾珩北忽然加重按在纪寒川脖子上的力道,拇指和中指在后颈的两个穴位用力一按,纪寒川霎时俊脸扭曲,只觉得全身像是被电击中一般,连手脚都刹那无力。

“哼哼!”顾珩北贴着纪寒川的耳朵幽幽道,“这两个穴位要是用针刺入,或者重力击打,能三秒就弄废一个人知道不?哥不是斯文败类,哥是冷血人屠,就问你怕不怕。”

两人挨得极近,顾珩北放大的笑脸整个倒映在纪寒川的瞳孔里,纪寒川直勾勾地盯着他,蓦地眼球一翻,整个人往后仰去!

“纪寒川!”顾珩北脸色大变,他条件反射地去撑纪寒川的后背,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纪寒川连人带椅子都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惊住了。

沈若瑶“啊!”地叫了起来。

徐进和李楚踢开椅子站起来:“寒川!”

厉坤紧张地大喊:“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人倒了?”

顾珩北蹲在地上,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医学生,忘记了探查纪寒川的心跳脉搏眼球跳动,忘记了去判断纪寒川可能是什么症状,他什么都忘记了,如果他现在面临的是一场专业考核,他大概会被老师直接挂0分,如果他已经是个医生,他此刻的表现足够他被吊销执照!

“纪寒川,纪寒川……”

顾珩北煞白着脸,遍体生寒,一瞬间像是被人抽去了浑身的骨血,没法思考,没法冷静,他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像是被人钻进了一只电钻,所有的神经脑髓都搅糊成一团。

也不知谁情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