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愤怒地问李楚几个:“你们怎么也不看着他?”
李楚徐进他们也被问得冤枉死了,顾少爷,这里张总陈总欧阳总,哪个来头都大过天,除了你,谁敢不接他们的酒啊!
“顾珩北,”纪寒川脑袋抵在顾珩北的肩膀上,前一刻还傻乎乎地笑,后一刻沙哑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哭腔,他说,“我难受。”
“哪里难受?是不是想吐?”
纪寒川摇着头:“不要吐……脏。”
“不脏,吐出去就好了,我带你去厕所。”
“不去,”纪寒川的脸颊直往顾珩北的脖子里钻,撒娇道,“我要跟你回家。”
顾珩北觉得他要死了。
顾珩北心说纪寒川我要死在你手里了。
顾珩北摸了摸纪寒川滚烫的脸,他自己的眼睛也滚烫着,他心疼心痛得无以复加,顾珩北柔声说:
“乖,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就不难受了。”
顾珩北把纪寒川的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然后徐进赶紧捞住他另只胳膊,李楚吴哲和孙清华一个在前开道两个在后殿后,跟在酒吧里刚捡了只大熊猫似的把纪寒川前呼后拥地带走了。
剩下所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厉坤,无疑是最尴尬最忐忑最战战兢兢的一个。
不管怎么说,纪寒川名义上是他带来的人。
索林坐在沙发上,一双阴鸷的眼睛始终狠狠瞪着,他瞪着顾珩北把纪寒川抱住,瞪着顾珩北心疼地摸纪寒川的脸,瞪着顾珩北把纪寒川带出酒吧,连一眼都没回头看他。
直到那一群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索林面色沉沉地站起来,一脚踹在前面的大理石茶几上,上面的玻璃瓶子咣里咣当,碎了满地。
纪寒川刚被弄上出租车就直接睡着了,那会只有徐进跟顾珩北两个人在车上,其他三人坐的另一辆车。
“这小子,”徐进气喘吁吁,没好气地推了下纪寒川枕在顾珩北肩膀上的脑袋,“可真会挑时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