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学校了,而纪寒川也更加忙碌,可他们却能天天见面,因为纪寒川无论多忙多晚,每天都会从春江小区跑出来见他一面,有时候匆匆一瞥,有时候会一起吃个夜宵,大多时候相处的时间都很短暂,但日日风雨不改。

他们会短暂地交流彼此的工作进度,纪寒川说MiniWeb正在开辟新功能,顾珩北抱怨他自从去了医院就整天丢笔。

顾珩北有个习惯,他只要穿了隔离衣,就爱在白大褂的口袋上别个笔,他的带教老师特别不靠谱,每次都要顺走他的笔。

“我特么都用上钢笔了,他都还能给我拿走,我找他讨,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就一支笔也值当我跟他讨!我那是一支笔吗?他丫的每天都顺我一支笔!”

顾珩北气得鼓脸瞪眼睛,纪寒川听得直发笑。

然后纪寒川每天来见顾珩北的时候,都会送他一支笔。

就是那晚纪寒川说:“以后我每天送你一支笔,你再也不会没笔用了。”

顾珩北被他说得心头噗通一跳,玩笑似地掩饰自己:“怎么,你要承包我一辈子的笔啊?”

灯光下纪寒川眼神专注,这让他说出来的话多了一丝立誓般的意味:“嗯,你这辈子的笔,我都承包了。”

靠,顾珩北心说,纪寒川,你别玩老子啊。

顾珩北从来都很擅长捕捉别人对他的好感,他甚至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笑,都能接收到别人对他的挑逗和引诱,唯有对纪寒川他不敢确定,他太慎重太小心太渴望所以他更怕失望。

他不敢轻易出手,只怕一旦无法收拾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