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当即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水德星君突然来一句让他代为在凡间继续历劫,河伯进入这凡躯只是临时起意,他可不想再去经历那些生老病死,当年修行可不就是为了超脱这些事吗?

“所以星君你往后便要返回天庭了吗?那些害你之人,不会那么容易对付吧?”

水德星君淡淡笑了笑,负手而立,望着头顶上的云卷云舒:“我很喜欢你当初心中所念的一句话,那便是,你们有你们的敌人,而我也该要面对属于我的敌人了。”

“我心中所念……我心里想的那些事情,你也全部都……能听到?”河伯不由抖了抖。

“你心里想的……”水德星君突然脸上冒出一个诡异的神情,转而看向了紫姑与龙女,“比如心里想的紫姑不如三娘好看的事情是吧?”

“?”

“??”

河伯愣了愣,随后急忙看向紫姑,解释道:“我没有啊!绝对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他在胡说!他钱塘龙君上身了!”

“……我知道了。”紫姑瞪了瞪河伯。

水德星君嘴角带起一抹弧度,虽然转瞬即逝,但却被河伯看在眼里,气得河伯咬牙切齿,刚才还说钱塘龙君那部分欲念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这不完全就是那个恶劣的性情吗?!

还我无欲无求的金仙!

还我孤冷高傲的水德星君啊!

“还有一件事,在我离开之前,必须要处理完毕。”水德星君收敛了神情,再次恢复了他的冷漠,目光扫过河伯以及龙女,“此次,因为你二人所为,导致凡间水患不止,死伤无数,此事已属扰乱凡间,九天采访使者必定会降罪于你二人,不过……我与他相熟,兴许还有余地,到时候能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龙女自知罪责难逃,并未辩驳,而是行过一礼,任凭处置。

水德星君深深地看了一眼河伯道:“你与三娘不同,她以后是我的弟子,你却无依无靠,不过你也放心,只要我尚在天庭一日,三界六道,便无人敢动你。”

嚯!

这就是金仙的霸气吗?这就是背后有靠山的感觉吗?!

以后去水部汇报工作时,我是不是可以写成“我的星君父亲”?

既然事情已了,水德星君便再无留下的理由,当即准备动身前往洞庭龙宫,去给那个傀偶留下分魂,不过就在他要驾云遁走之时,河伯突然又呼喊了一声:“等一下!”

“还有何事?”水德星君低下头来。

“星君,既然你一直都看在眼里,那……那笔灵蕴的事……”河伯嘿嘿笑了笑,距离一年之期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天了,这临门一脚却横生变故,他心里肯定是不甘心的。

“哦,你说那笔灵蕴啊……”水德星君嘴角又露出了诡异的弧度,“先欠着,等过几日再给你吧。”

“?”

“不是,你说清楚,什么过几日,哪个几日?天上的几日还是地上的几日?你别跑啊!你又钱塘龙君上身了啊!”

“行了行了,别再得寸进尺了,人家一只手指就能捏死你。”紫姑将河伯拽回来,随后在河伯幽怨的目光中,摇摇头,“往后还不知何时能再见,此次还是谢谢你了。”

“哪的话,我也是为我自己啊,你想啊,你去天庭了,那不就能罩着我了?我以后在凡间岂不是能横着走!”河伯却摆摆手,笑道。

“那加我一个啊!先前就说了要与你结拜的,以后我罩着你!”年轻小神一副少年稚嫩的模样,却说着老气横秋之语。

“结拜是可以结拜,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喊你哼哼怪吧?”河伯摇摇头道。

“……一定要说吗?我的名字……不好听啊。”年轻小神顿时有些尴尬道。

“当然了,不然怎么结拜?你放心,我们都修行这么多年了,什么名字没见过,不会笑话你的。”河伯点点头,坚持道。

“我自有意识起,便已在神霄府,我师父不太管我,名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