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昏君,不外如是。
唯独此朝特别,当今圣人能力不俗,算是个明君,而他的皇后,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圣后,同样能力不俗,两人共同掌权,处理政事,圣人在前上朝,圣后垂帘而听,所谓“二圣临朝”。
大体上来说,两人治理的大唐算是不错,虽然比不上前朝李世民,不过在几百年中的诸多皇帝里,也能处于上游,当然,遇到这两年天灾导致大面积饥荒,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任人唯亲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是当政者逃不过去的选择,哪怕是再圣明的帝皇,都更会倾向于用自己熟悉或者喜欢的人,最不济还能巩固自己的势力。
就像眼前这名圣后的侄儿,不管他能力如何,起码在圣后看来是自己人,这便足够了。
河伯看着缓缓经过的右卫将军,不得不说像这般年纪的年轻郎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确实有一种春风得意之感,就是偶尔对着挤出道路的行人肆意挥鞭之举,着实有些跋扈了。
不过河伯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断然不能节外生枝,只要不招惹自己即可。
然而河伯不想,不代表对方不愿,那右卫将军得意骑过之时,目光在牛车上的河伯身上瞥过,只道是寻常贡生,他并未在意,然而就在他移开目光之时,却发现河伯身旁一名女子正拿着吃了一半的橘子,眼中只有河伯,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眉头微蹙,回过头来,随后又忍不住望过去,仔细打量着那名女子,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怪异与烦躁,这女子初看时,总觉得就是个寻常女子,虽然有些成熟温婉之感,但对于时常流连平康坊的他来说,女子姿色远不及那些莺莺燕燕。
然而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再望过去,这女子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雅与脱俗气质,就好像……好像以往看那些文人雅客所画的仙女图一样。
仙女?
右卫将军眉头紧蹙,总觉得有些离谱了,自己怎么会对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生出这等感受,这要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死?
看着队伍过去,河伯不以为然地接过紫姑递来的橘子,牛车便要继续前进,然而突然听到了马匹嘶鸣之声,闻声望去,竟是那右卫将军调转了马头,小步返回,拦住了河伯的牛车。
拦我干嘛?我什么都没做啊!
河伯眉头紧蹙,心中叫苦,自己不想惹事,这事情怎么就突然惹上门来了呢?
“你们,是从何处而来?”右卫将军坐在马上,傲慢俯视,开口质问道。
“我们从苏州而来,是苏州的贡生。”河伯急忙开口,不是他有多么想说话,只因从这右卫将军阻拦开始,他便感觉到年轻小神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河伯真怕年轻小神会忍不住提枪,给这位右卫将军捅几个透明窟窿。
“公验呢?”
河伯当即下了牛车,取出公验上前交给对方,而右卫将军随意地打开公验,当看到上面所写身份时,突然露出诧异的神色:“你在解试里得了甲等上?”
除了早就知道此事的浦岛等人,其余听到此话的贡生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这成绩不论是在哪里,都足以让人侧目。
河伯一点都不想引人注目,只能苦笑一声道:“侥幸而已。”
右卫将军冷哼一声,道:“侥幸?苏州地界的考官是不是有些问题,我看需要去查一查了。”
言下之意,是在说这甲等上的成绩可能是通过贿赂考官或者作弊得来,这让众人又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但又不好太过明显。
河伯听这话便觉得对方来者不善,然而自己并未有任何冒犯举动,自己怎么总是会引来这种人?
右卫将军的目光扫过河伯,随后又扫过年轻小神与浦岛,最后方才停留在了紫姑身上,让他感到有些恼怒的是,直到此刻,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居然依旧没有抬眼看一下他。
“你的公验呢?”右卫将军对着紫姑质问道。
“将军,她是我的阿姐。”河伯急忙拦在紫姑身前,倒不是担心紫姑,而是担心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