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后强势谁人不知,还政?还他个田舍郎!”

河伯嘴角细微抽动,老兄,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我害怕……

敞开的房门被缓缓关上,善解人意的紫姑不知何时走了过去,并将至合上,三个小神自然是无所谓这种凡人的朝政局势,但浦岛与如今身为凡人的河伯却不行,他们家里可都是还有家眷的,被外人听到,估计活不过明天了。

“那么,这么些事情合起来,意味着什么呢?”浦岛就像平日里对那些信众们说话时一样故意顿了顿。

“意味着朝廷局势不稳,意味着新朝前途不明,意味着……这一届考出来的进士,会陷入极为尴尬的境地,自己究竟是属于先皇还是属于新帝还是属于圣后的呢?”

浦岛分析到这里,呼吸也是愈发急促起来,以至于明明置身事外的河伯都被他带得有些激动,不得不说,他确实有着一口好口才,只是总觉得用在歪路上……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在往比较合理的走势去发展,唯独一桩事让我惊为天人,那便是恩公故意落榜!”浦岛深吸一口气,宣布道,“我就说恩公此举必有深意,现在来看,何止是深意,简直就是神之一手!恩公是预料到了如今这朝局不稳,担心陷入圣后与新帝的权力斗争,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所以准备待价而沽,等朝廷局势稳下来以后,再来一展拳脚,对不对!”

原来……竟是如此?!

河伯面不改色,心中却是莫名其妙。

不仅仅是河伯,连在场的三名小神也陷入了沉默,年轻小神已经找不到反驳浦岛的话语,外来的那小神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总觉得很是厉害的样子。

而紫姑更是无比羞愧,感觉自己先前居然会怀疑星君的行为,没想到还不如一个凡人理解得透彻,如果说在苏州时,她还觉得老土地公那些分析有些牵强,那到了今日浦岛所言,她才觉得星君还真是步步都走在众人前面,连人皇驾崩都在其算计之中,果然厉害,这就是金仙水准吗?!

在屋中一通宣泄分析之后,浦岛方才有所冷静,急忙向河伯叉手行礼:“恩公,方才是我太过莽撞,不该胡乱冲进屋内,更不该妄自揣测恩公心思。”

没事没事,你要不分析这一通,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这么想的呢。

河伯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问道:“这些话,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浦岛额头冒出一串冷汗,躬身答道:“明白,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对于外面那些质疑之人,只要提及朝局不稳即可,其他那些事情不用明说,让他们自己去悟即可。”

还悟!还悟!你明白了个甚么东西!我是让你别出去乱说,免得引来祸事!

不过河伯也不好直接挑明,不让其他人以为自己胆小怕事呢,而且高人讲话就得迷迷糊糊不挑明,否则怎么让人知道这是高人呢?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浦岛当即恭敬行礼,退出屋门,当关上门后,他方才长长舒了口气,恩公没有反驳他,说明他的分析基本全部准确,就算有出入,至少大方向没错,自己这是紧紧跟住了仙人恩公的脚步了!

屋里的河伯送走了浦岛,也送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外来小神,方才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当然,走到现在,好像自己也没预料到过什么事,就和当初修行一样,到了那个地步,就稀里糊涂地修出了神位。

但河伯突然又想到,方才被浦岛打断了,就是外来小神说,因为没找到足够的灵药,导致没能吊住李治的命,此事的因果应该不能算在他头上吧?毕竟那些灵药他是一口都没吃过。

想到这里,河伯便看向了带着些许尴尬神情的紫姑与年轻小神,不错,灵药都是他们抢的,因果应该算他们头上,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消去。

至于皇帝李治的死,怎么看都和本地小神轮班沾因果有莫大的关系,如今被捅上天庭,估计是哪位小神实在看不过去了,不过现在麻烦的是,长安被封城了,连小神都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