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会,毕竟只是仙神的基础法术,但取不了太多也取不了太重的东西,毕竟随身储藏也是要消耗法力的。
河伯坐在凭几之上,一边吃着果脯,一边接过紫姑给他倒上的清爽果酒,头顶上新枝绿叶悠然晃动,山中春风吹拂而过,耳畔是鸟雀啼鸣,这午时休憩一刻,着实让人心情愉快,那些烦恼与忧愁也在此时烟消云散了。
“你也吃点?”河伯看着侍立在旁的紫姑,询问道。
“多谢郎君,但我早就戒了这些口腹之欲了,郎君吃就好。”紫姑微微一笑,看上去并不是客气。
这一点,河伯倒是明白,小神修行,有朝一日修成金仙,其实就是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欲望磨平,欲望越少,便越能专注于修炼,其中口腹之欲属于最为基本但也非常难以抹去的一种,小神不会饥饿,但对味道的追求不会减少,修炼枯燥无味,唯有美食能够聊以慰藉。
然而紫姑却能将这个极难的一环戒掉,可想而知她在其中所付出的艰辛,难怪人家能有如今的修为,河伯是羡慕不来,只是越这般想,河伯便越是担心哪一天露馅,紫姑想去天庭的愿望彻底落空会受到何种打击?
得想办法补偿补偿她,多分她点灵蕴,多分一点……
正当河伯又在胡思乱想时,山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牵着毛驴的青年,他悠然而来,见河伯在此间享受,当即笑着走上前来,道:“郎君好生悠哉,这一路而来口有些渴了,能否讨一杯酒水喝?”
河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一点不认生的青年,生得倒是英俊,眉宇间看着甚有锋芒,眼神更是凌厉,似乎是个习武之人,只不过一般像他这样的青年俊杰,至少也得骑马挎剑,然而他却只是牵头毛驴,着实有些怪异。
“不给。”河伯总觉得这人看着别扭,起码也是没有眼缘,既然如此,那便没必要沾一个酒水因果了,并非是河伯小气不舍得。
那青年也不恼,但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继续道:“相逢即是缘,今日你给我一杯酒水,他日或许我还能救你性命呢?”
“我家郎君都说不给了,你便赶紧走开,莫要让我动手赶人。”紫姑对于这个继续纠缠的不速之客颇为不满,当即呵斥道。
青年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一个过路人,你们二人怎生这般不客气呢?既然如此,你们不想好好说话,那我也只能与郎君合计合计你欠我的债了。”
欠债?
河伯眉头紧蹙,自己什么时候欠他债了?主要是自己根本就不是认识此人啊,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难道是水德星君的债?这人到底是谁?
“你这厮到底想干什么?”紫姑察觉到此人来者不善,当即挡在了河伯身前。
“这位娘子不用激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不对?”青年摇摇头,一脸平静道。
“到底欠你什么了?我认识你吗?”河伯放下手里的酒盏,沉声问道。
青年负手而立,笑着道:“你确实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至于所欠之债,事情是这样的,我家有一堂兄,出门在外却命丧你手,你说这债该不该还?”
“堂兄?”河伯更是迷惑,此人言下之意是来寻仇的,可自己根本没杀过人,一路上就算除害,也都是年轻小神动的手,寻仇也该找年轻小神才对。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手无缚鸡之力,莫要说杀人了,连杀鸡都不敢。”河伯心里慌张,表面上依旧冷静道。
“没认错,一凡人驱使着一小神,估计整个大唐都找不到第二对了。”青年笑道。
“少废话!”紫姑不容分说,一道紫芒自掌中轰出,青年微微一笑,甩袖一震,自己倒退而去,悬于空中,但显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你这娘子性子颇烈,我话都还未说完呢。”青年叹了口气,遥遥头道。
“方才只是警告,你若是再纠缠,便死在这里吧!”紫姑面色阴冷。
青年冷哼一声,随后又望向眉头紧蹙的河伯,道:“才多久你便记不得了,没关系,将你捉回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