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没关系，你出气就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刚接了一部戏，七月开拍，在海岛城市，我带你进组，这次很轻松，可以一边拍一边度假，放松一下吧，你最近太紧绷了。” 他使用了春风化雨的套路，来试图软化崇馥。 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先顺着她，待她冷静下来就好，再不行就直接挑起她的欲望，让她发泄出来，做完她就什么都忘了。 崇馥没说话，只是甩开他的手，起身去了次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在床上躺着，崇馥先是望向天花板，做了几次深呼吸，又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象，通过这些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接着她打开手机里的网易云，习惯性翻看黎衍近期的听歌记录。 这是她最近新养成的习惯，无聊时就会翻阅一下他的网易云账号。 单纯想看看他最近都听了什么歌，再偷过来听，就像此刻，她只是又想听歌了。 她懒得关注他的账号，每次只能不厌其烦的点击粉丝列表，找到一个头像是白色，ID 是一串乱码的账号，点进去窥探。 听歌排行没有变化，本周排行第一的歌曲是自己上次推荐给他的《再度重相逢》，来自 deep water 乐队。 这首歌缠绵慵懒，浪漫旖旎，是她的剧本《你的烟熏到我没关系》里的预选歌单之一。 昨天她在给黎衍家，给他推荐这首歌时说过，她想等拍成剧之后，可以搞定这首歌的版权，当做男女主在夜晚再度邂逅之后的 BGM。 黎衍居然把这首歌在一天内听了 24 遍，可见他还是很认可她的歌品。 她继续把主页往下翻，找到了他喜欢的音乐歌单，发现有一首新增喜欢。 歌名有些直白《爱情》，张楚的歌。 她好奇的点开，吉他声响起，接着男人开始像诗人朗诵自己的诗句般，念起了这有些奇怪的歌词： 你坐在我对面看起来那么端庄， 我想我应该也很善良， 我打了个哈欠也就没能压抑住我的欲望， 这时候我看见街上的阳光很明亮， ... 你说我们的爱情不朽我看着你就信了， 我想着我们的爱情它不朽那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 我明天早晨打算离开即使你已经扒光了我的衣裳。... 　　 崇馥看着歌词，觉得这首真是有些怪，一直到歌曲尾声，男人转而撕心裂肺的唱着： 离开 离开 离开你“离开”二字从前段时间起，就不断盘旋在她心头。 　　 22 岁到 24 岁，是一个学生离开校园后，事业选择与发展最黄金时代的两年，她全部耗费在等待一个男人回家上。 她真的做好离开的准备了吗，真的拥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吗，想到这，她又有些自我怀疑。 离开胡定洧，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吗？ 离开意味着，不用他的钱，不住他的房子，不再享受他的温存。 同样意味着，她可以不再期待着他的到来，不再拥有这个从少年时，她就欢喜的男孩。意味着他们的过去成了空，将来的人生里也将不再有他的痕迹，除了在电视和头条上，他们再无瓜葛。 　 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黎衍却在此时发来消息，打断了她的思索， “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19.死了的爱情，才不会变质

黎衍这条不明所以的消息，得从昨天晚上，崇馥收到黎衍的探讨剧本邀请，深夜直奔他家后说起。 　　 她和黎衍开始了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争执。 一开始，在她说起女主和男主的设定时，黎衍都只是一边点头一边认真听着。 对于女主摄影师林青，男主作家月墨砚的人物设定，和前期相处，他提出一些疑问，于是崇馥耐心给他解释着女主的爱情观。 　　 “女主林青气质沉稳，但内心的狂野与外表的清冷相悖她的欲望很强，这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女人。 　　 林青相信爱情，但她不是笨蛋，她只相信电影里，文字里那些解构后又被凭空捏造的爱情。 或者一方走到生命的尽头，他除了爱她，再没有其他可能的，这种爱情。 她不相信有持续一生坚定不移的那种爱情，即使她今年才 27 岁，但她是个不婚主义者。 她已经找到了可以坚定不移陪伴自己一辈子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幻想人类这个最善变的种族，违背人性去爱自己一生一世？ 　　 她认为 “爱情”是人类文明诞生至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