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她把大纲给了自己的制作人看,那边的答复是,可以拍。 但只能拍电影。    这已经是最大的好消息了,意味着有人对自己剧本的认可。       想到自己麻烦江莛跑前跑后,崇馥有些过意不去, “你最近这么忙,我还打扰你。” 江莛正在进行首作的后期制作,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第一时间帮她找路子。    “跟我客气啥,我也有好处啊,发掘一个好编剧,我就能把剧本抢过来自己拍,不过你得等我这部上映后哦。” 江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压力一下子消失了大半,接下来等候黎衍公司那边的答复就行,他们不要,自己再投去别的平台,最近小说网站的影视改编,也是如火如荼的开展着。 大不了就再改写成小说,无论如何,在这个时代,一定有一条路可以走得通。 想通这点,她倍感轻盈,剧本写完了,应该放松一下,出去旅旅游什么的,疫情前她曾想去很多地方,最后也只是在胡定洧外出拍戏时,和美美一起去大理玩了十几天。 只是,突然要让她选一个最想去的地方,她还真想不到。 她打开小红书,开始查看最新的出入境要求。       剧本写完了,王丽也终于得到她的放行,可以撸起袖子进崇馥的房间,痛痛快快来次大扫除。    崇馥躺在床上,研究着出入境和核酸要求,王丽又是拖地,又是整理书柜,一直忙活了一下午,王丽才满意,觉得这个房间像是人住的了。    她指着地上满满一麻袋的旧书和旧本子,问崇馥, “你看下这些东西要还是不要,不要我明天喊收废品的来卖了。别又说我丢你东西,你自己先看好了。”    崇馥听了这话,只好不情不愿的下床, 扒开袋子,一样样挑拣着,除了小学的习题册,就是作文本,没什么有价值的。她随意翻开一个紫色的大本子,竟然是小学的同学录。          记得早在五年级下学期时,同学们纷纷迫不及待的提前买好了同学录,从前社交通讯不发达只能靠座机和小灵通交流,所以同学录是一个很有必要的东西。    不只是象征着他们即将长大成人,升学迈入初中校园。 更代表着,我们即将分别,但我仍想和你保持一种连结的可能性。 真诚到,几乎每个人都会留下自己的家庭住址,详细到门牌号,他们便天真的以为这样就不会弄丢彼此。    关系越好的同学之间,总是越先写上。 有时候同一个人甚至会写好几遍,直到毕业前才能写出自己满意的那一页。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以为只要一直写下去,就不会毕业。    胡定洧是她同学录上的第三页。 他留下的寄语只有一句歌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或许那时,他就已经在和她道别了。 第二页是当时和她关系很好的另一个同班女生,如今再无联系。 第一页,则是崇馥自己的个人档案。    她看着十几年前自己写下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姓名,星座,电话,爱好,地址 ,QQ,梦想,等等诸如此类对孩子来说,并不熟悉的,真正理解其含义的东西。 在爱好那栏,她写的是:读、写小说,听音乐。    她笑了,也哭了。 她在心底对小崇馥回应着,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现在的她回顾当时的自己,意识到小孩子从来不觉得自己幼稚,只有大人才会因为孩子过于直白坦率的言语,而觉得这种不加掩饰是幼稚。    你被什么感动,你就被什么困住。 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一页页的往后翻阅着,大部分姓名都是那么陌生,唯有那背面的寄语,都是大差不差,好好学习,海内存知己之类充满少年老成和社会规训下,对彼此的美好愿景。    也有文艺挂的,比如当时的语文课代表写下: 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    当时的她只觉得太过做作,现在回看,却觉得那是一种很纯真的浪漫憧憬。 对于毕业生来说,春天意味着分别前共处的最后一个夏天。        现在是 2022 年的初冬,她却感到春天好像要来了。    崇馥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情不自禁跟着吉他的 riff 跟着摇晃身体: 我觉得春天好像要来了, 因为没那么冷, 但没人忘得了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