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男非女处,甚至双洁才行,两个快三十的俊男靓女都是彼此的第一次,这样的情节。” 卫东不依不饶着。 “你是什么意思?” 崇馥知道他一定是想让自己改了。    “要不要把女主改成处女?” 卫东直言不讳的提起了建议。    怎么可能第一次做爱,就能碰到自己以后会爱的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男非女处的设定。 好像女性天生没有欲望,守贞是天经地义的,一切为了等待男主的出现,这样才配作为一个纯洁的女人,留给他享用。    看明白了性,才能看明白自己。 滥交,禁欲都是一种极端,而正视才是良性的对待「性」,对待自己的身体的方法。    她只能接受校园文里,两个人都是未成年,才有所谓双洁。 诚然,在崇馥十岁时,她对爱情的幻想是,两个人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可她即将 25 岁,所以这点她偏偏没法妥协。    过了性这关,才能过其他关。       女人追求的不是成为女人,而是成为完整的人。 男人好像从来不会像女人这般迷茫,痛苦。 女人的痛苦,大部分时候,仅仅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成为怎样的人才算「正确」       “这样,我理解你想让女主人设是那种清醒的大女主,那能不能设定成她有心理障碍,遇到了男主以后,才突然恢复正常,可以与人做爱。” 卫东说的不就是某个韩剧的设定,那部剧她很喜欢,但这不符合崇馥写的这个故事的调性。    “那不还是男非女处。” 她一语道破。    “你要想清楚,一个到处睡男人的女人,会招观众抵制,骂她是荡妇,甚至会说我们剧三观不正,让这种人当主角,这样的女主怎么配得上男主的爱。” 卫东说。 都市爱情戏嘛,就是既要女主会推拉,又要她保持生理上的绝对纯洁和忠诚。 观众对男主是很宽容,男人的风流叫放浪,可女人叫放荡,那会变成最大的争议,让女主拥有人性,反而成了制作方最大的冒险。    “我不觉得,性也是一个人看世界看自己的途径和方式。一个连性都没有尝试过,对自身都没有过探索的人,拿什么立住人设?他们彼此之间那种张力,也随着你这种故意而为之的假设崩塌了。” 崇馥叉着腰反驳道。    “好好好,那能不能把男主上门来找女主时,把那个出现在女主家的男人,设置成模特,女主不是摄影师吗,这样即合理,又不会惹得观众那么大反应,还能虐一波男主。” 卫东依然不放弃。 崇馥简直没法和他交流。    作为编剧,他的观念还停留在女人要守身如玉,才是一个合格的女主角的迂腐男凝思想上。    “马上就要拍了,你觉得这个改动有什么意义吗?” 她反问。    “有啊,只需要加上一场男主被虐走后,女主和那个男人在房间说“今天的拍摄先这样。” 不就既暗示观众男主是误会了女主,又表现女主和这个男人只是模特和摄影师的纯洁关系。”    崇馥找了个箱子坐下,看着眼前搭好的景,美术组真的挺用心,这就是她写剧本时,想象中的一个女摄影师的家。 一定程度的实用主义,客厅一半空间是摄影棚,另一半是休息娱乐区。    她没有再理卫东,毕竟自己才是总编剧。    导演王翀这时终于来了现场,看见两个编剧正在讨论剧本。 或者可以说是卫东单方面不知疲倦的,试图说服崇馥。    “怎么了,剧本有什么问题。” 王翀这句话是对卫东说的,他本能的把卫东当成剧本的负责人。 “我发现了一处不合理和争议性很强的设定,就今天拍的这场戏,我觉得可以改的更让观众喜欢。” 卫东又把自己的想法和王翀重新叙述了一遍。 “嗯,现在观众,尤其女性观众对女角色的接受度还不是很高,确实有点冒险,好像非得有性瘾般,一天换八百个男人,才算大女主。”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女主的人物设定,本身就是有性瘾。 他又开始打圆场, “你的设定写的很大胆,但性瘾也不意味着要靠男人解决嘛,他说的设定也有对市场接受度的考量。 要不你就索性改一下,让女主之前只是自己探索,曾经试过和男人一起,都到最后一步就放弃了,遇到男主才是她第一次在人类身上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