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赚,这些许辛苦算得了?什么。
陈允渡便没有再说话。许栀和的手轻软白皙,他捧在手里,有一种托着精致瓷器的错觉。
不过瓷器是冰冷的,她的手腕是温热的。
两人回到家中,方梨在锅里还热着饭,见他们回来,连忙端出去。
菘菜的叶子因为放在锅中的时间过长?,已?经从原先的翠绿变成了?淡淡的黄绿色,不过里面炒了?肉片,闻着香味十足。她端起碗筷,用筷子夹了?一根菜叶送入口中。
甚至不需要怎么嚼,就能吞下这根菜叶。
吃完后,许栀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着陈允渡将碗筷送出去,又过了?一会儿,端着热水进来。
热水里面放着纱袋包裹的艾草碎,他半蹲下来,询问地?视线看向?许栀和。
月初了?,栀和的月事差不多就在这几天,今晚回来路上多吹了?风……现在多泡泡脚,那?几天会好受一些。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每次来癸水的时候,她粉嫩的唇瓣一丝血色也没有,看着虚弱得让人心疼。
怔了?怔,许栀和才反应过来陈允渡倒水过来是为了?让她泡脚。
新?婚后一天,陈允渡也试图帮她穿鞋,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她说她怕痒。
所以陈允渡还记着她的小习惯。
陈允渡面容清隽,微微俯身,询问的目光清澈平静。
被这样一双眼眸注视着,许栀和的心忽然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挠动了?一下。
许栀和的手指绞了?绞自己的衣裙,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陈允渡得到她腼腆、克制的回应,低头的那?一瞬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对她的反应早就有了?预料。
他褪去许栀和的鞋袜,抬起她的脚放入热水盆中,嗓音清越,“烫吗?”
许栀和:“不烫。”
她两只脚下了?水,温热的水包裹着她走了?一路、有些酸疼双脚,她轻轻踩了?踩水,细小的水花顺着她的脚踝溅落。
陈允渡起身,转身向?外面走去,许栀和叫住了?他,略带迟钝说:“你,你去干嘛?”
“还有一桶热水,”陈允渡回头道,“再去拿一张干的布巾。”
许栀和“哦”了?一声?,垂下了?脑袋,安静地?踩着盆里的水。
陈允渡去而复返,每隔一段时间就多添一勺热水,差不多两刻钟后,陈允渡拿起她的脚,帮她擦干,穿好鞋袜。
整个泡脚的过程,没有让许栀和费一点神。
陈允渡倒完水回来,看见许栀和微微泛红的脸庞,以及摇曳灯火中蕴着银河的星眸。
她红唇开合,语气带着轻柔又勾人的笑意:“其实还是很痒,但好像并?非难以忍受。”
陈允渡还在消化她上一句话,就看见她忽然朝他张开了?双手,“抱我。”
下意识地?,陈允渡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鞋履没有系紧带子,在她起来后依次掉在了?地?上,发出两道声?响。
此刻无人去管。
陈允渡双手稳稳当?当?地?抱着许栀和,不,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更像是端着端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许栀和双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了?陈允渡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有意无意落在他的耳垂上……然后她就看见,陈允渡的耳垂越来越红……
直到红得快要滴血。
许栀和忽然玩心大起,微微凑近了?一点,然后轻轻地?咬了?咬陈允渡的耳尖。
旋即,陈允渡的身子猛地?一僵,脚下一个趔趄,只一瞬,很快被他调整过来。
许栀和没有用牙齿,只是用双唇微微抿了?抿,然后伸出舌尖轻轻一舔。疼自然是不疼的,只是有点痒,还有一种过电一般的酥麻。
陈允渡从未觉得从正堂走到旁边的床榻这短短几步路所需要的时间如此漫长?。
终于,到了?床边,许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