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昭云说完,心中也忍不住一阵后怕。

张家大舅和二舅虽然心中挂念她,但是心眼老实,哪里说得过县令的一张油嘴滑舌,又怎么讲得过吕氏?

要是小舅不在家中,而是在白鹿洞书院,她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汤昭云见许栀和抿了抿嘴唇,宽慰道:“好在,赶上了。你小舅昨夜就说了,什么时候将你这边的事情料理完,什么时候再启程。”

只是要彻底料理干净,估计要费上一段时日,现在已经十月,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除夕。真要走,也要过了年再去。

许栀和抬头看向汤昭云,软着嗓音道:“有劳舅母为我费心操劳了。”

她虽然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是她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对她好的人,她一点一滴记在心底。

汤昭云见她眼中隐隐有了水泽,连忙道:“傻孩子,晚辈受了委屈,自然要长辈出面解决,你既然叫我一声舅母,我便算你半个母亲,有什么劳不劳的。”

许栀和破涕为笑:“舅母生得花容月貌,我要真叫舅母母亲,倒是将舅母叫老了。”

汤昭云笑着用手戳着她的脑袋,嘴角弯起,心情愉悦得很。

……

另一边的县衙外面,张弗庸直直找上许中祎身边的小厮,直言道:“你是带我去见你家老爷,还是我就在县衙把事情说开?”

县衙外面人来人往,这样的事情实在算不上光彩。

小厮只想了一会儿,便领着张弗庸从角门越过长廊走了进去,轻声道:“还请舅少爷在此稍候片刻,老奴去跟老爷说一声。”

张弗庸只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厮顿时觉得头疼得厉害,顶着张弗庸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