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张弗庸却是个出息的,现在二十八岁,已经中了举人,又有白鹿洞书院的汤夫子倾囊相授,日后高中进士未尝不可能。

若不是看在张弗庸的面上,他还真不会把他人的闲言碎语当作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许栀和这丫头也甭想了。

四丫头有吕氏护着,背后还有她外祖吕鼎。六丫头是姚氏所出,姚氏把这个闺女看得比自己性命都更重要,若是动了她,只怕伤了他和姚小娘之间的情分。再者,他心底也很舍不得。

看来魏县尉这匹快马,终究不是他能攀附上的啊。

他心底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过了今年,来年他就三十九了。一辈子摸爬滚打,仕途八成也就止步于知县。

这般想着,他心底不禁又难受了起来……

*

许栀和有汤昭云的看护,睡得很是安稳。

张弗庸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着,汤昭云朝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出来说话。

“都料理妥当了?”

汤昭云望着他的神色,轻声问。

张弗庸点头笑道:“许县令重面子,又是欺软怕硬的,敲打两句,便不成气候。”

汤昭云点了点头,“既然得到了准话,待会你与我就去和吕大娘子说个清楚。就不必惊动栀和了。”

小丫头受了这一遭罪,可怜得很。他们身为长辈,既然来了,哪还能事事要她亲自操心。

张弗庸也是这个意思,他望着妻子,温柔地牵着她的手,“不过栀和现在这样,我心底终于放心不下,你我在许府小住几日,等事情稳定了下来,再走可否?”

汤昭云望着他笑:“相公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栀和,栀和一日不稳定,你又怎么能静下心来做别的事情。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你尽管放心就好。”

张弗庸心底淌过一阵暖流,牵起汤昭云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走到正堂,和吕氏说清了这件事。

吕氏强撑着听完,脸上笑意浅淡,神色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