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染上水渍,许栀和腰酸的一塌糊涂。
难耐有,但舒服也有,许栀和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混沌地想原来手也能这么?舒服。
可是,许栀和的眼尾潮红,她以后还?怎么?在书案前直视他的双手?
陈允渡时刻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微微走神,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让她躲无可躲。
“栀和……”陈允渡低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欲念,他咬了一下许栀和的耳朵,似乎在惩罚她这个时候还?能分神。
他帮她延长快感,同时在她耳边低声问:“我再给你做一只毽子吧?”
许栀和双手挡住自己湿透的眼眸上,听到陈允渡的话,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
怎么?突然想到了做毽子?
难不成是想起两人刚定?情那会儿送的毽子吧?她放在了水阳县临桥坊的宅子中。
陈允渡看?着她莹白的手腕,然后又对上她惺忪的眼,眸如幽潭。
他只是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许栀和在他眼睛中读出了一句话:“你的体力不够用。”
许栀和:“……”
她伸手推了一把陈允渡,没推动,有些气恼地说:“你要是嫌我,就松开我。”
松开是不可能松开的。陈允渡搂着她,吻在她被汗洇湿的额发上,“我怎么?敢?”
顿了顿,他又道:“栀和现在也不舍得我走吧?”
“你动,别说话。”
许栀和咬了一口他的锁骨。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直接就这么?说出来吧?
陈允渡低笑一声,抱紧了她,他学?习本领一贯很?好,无论?是在学?业上,抑或床上。
许栀和轻而?易举被他送上了极乐。
今夜的陈允渡耐下性子,动作迟缓,仿佛要将许栀和所?有的反应都收入眼底。
有时候太久没有动作,许栀和甚至会忍不住睁开眼,猜测他是不是在计算角度与力度。
……
到了后来,许栀和从一开始的嘴硬,变成后续的“你要是心疼我,就松开我”。
陈允渡的体力很?好,可在听到许栀和的这番话后,只能松开她。
他怎么?敢不心疼她?
是他一开始先表露的“体力不够用”,现在被她抓了空子,反过来成了她求和的武器。
陈允渡不知道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许栀和瘫在床上动不了一点。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地打?颤。
旁边的陈允渡恰好睁开眼,见?许栀和望着架子床的雕花发呆,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许栀和的头埋在他的脖颈,伸手勾起一缕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轻声问:“外?面雪下的大吗?”
她问完,才发觉自己的问题陈允渡可能解答不了。
他今日还?没出门。
陈允渡向来不会让许栀和的话掉在地上,他默了默,说:“昨日夜里,雪刚没过脚踝。”
许栀和“唔”了一声,闭上眼猜测道:“那现在可能有小?腿肚高?了。”说完,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一会儿。”
她身上还?带着惺忪的困意?,陈允渡的眸中一片清明,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
窗外?的雪还?在下。
良吉起得早,快到到腿肚的雪,想先扫平一层,刚拿了扫把,就看?见?旁边屋子的方梨出来,朝他比了个“嘘”。
“姑娘和姑爷还?睡着,现在先别打?扫,”方梨压低了声音说。
而?且,今天的雪这样好,姑娘起了说不定?会想堆雪人……哦不对,姑娘今天可能没力气起来堆雪人。
良吉闻言,点了点头。
他走到盖了木盖的水缸前,却发现昨天晚上打?的水少了一截,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