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和被陈允渡抱到了床上,甫一碰到床榻,许栀和立刻灵活地翻动了几?圈,快速用被子挡住自己,将身?上已经湿透的小?衣褪下来。
“……允渡,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好不好?”她将湿透的小?衣丢在了床边的小?几?上,从被子中?钻出半个脑袋,声音轻软地问他。
百试百灵的“允渡”并没有奏效。
陈允渡看着许栀和露出外面的眸子,极轻地笑了一下。
快到几?乎许栀和以为刚刚自己是在幻听。
陈允渡又恢复了一开始最清风明月的样子,一双好看的眼睛中?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俯身?凑近许栀和耳边,低声说:“反正等下也要脱。”
许栀和:“……”
好好好。
他说话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
许栀和无暇去触碰自己的双颊有多烫,只能一点点往后挪动,直到快要贴上墙面。
陈允渡正在脱掉自己被她弄湿的外袍,一转头?,看见许栀和快要缩到墙中?。
他伸手握住许栀和纤细的脚踝,将她从靠墙的一边拽出来。
“栀和留下我的时候,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他眸色深幽,如一潭湖水,嗓音清灵中?带着一丝沙哑,似乎在单纯的疑问。
“……想过。”许栀和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想了想,在羞赧否认和如实回答中?,选择了后者。
留下他,自然想过会发生什么。
许栀和没办法骗自己。
陈允渡在她柔软的颈窝边轻笑了一声。
他继续一本正经问:“那是我从前?做的不够好?栀和没有享受得到?”
“不是,”许栀和感?受着颈窝里传来的痒意,艰涩说,“你做的很好。”
“那就交给?我。”陈允渡说。
他的掌心带着与?平时不相符的热意,顺着她温暖的脚踝上移。
摇晃的烛火细长且坚韧,好几?次被窗纸中?漏出来的风吹弯了腰,却?又慢悠悠地挺直了。
当?真应了一句话风雨不动安如山。
许栀和抓着陈允渡的衣袖,试图和他商量,“可不可以先把?床帏放下来?”
陈允渡已经箭在弦上,让他去吹灭桌上的灯火显然不可能,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不好嘛?”她又问了一句。
现?在的她,还不能接受有光。
“……好。”
陈允渡如她所愿,单手解开了束缚住床帏的系带。
浓重的墨绿色床幔垂下来,遮挡了暖黄色的火光,许栀和在黑夜中?找到了勇气,伸手主动抱着他,回应着他略显急切的吻。
他既迟又缓,耐心十足。
许栀和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捕捉的猎物,正在被掠食者安抚地舔舐着脖颈,然后剥夺生命。
这般磨人的慢动作,所带来的好处就是她这次快感?比任何一次都更激烈。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许栀和在他身?下疯狂地颤抖。
许久之后,离散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泪水从泛红的眼角滑落,滚入了她湿润的发丝中?。
陈允渡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吻着她的眉眼。
“以后试试有光好不好?”
许栀和没有力气思索,听到他的嗓音,胡乱地点了点头?。
好乖。
陈允渡得寸进尺,“那水里?”
许栀和继续点头?,半响后,迟钝地问:“什么水里?”
陈允渡没说话。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水里吧?”许栀和颤抖着嗓音问。
陈允渡以沉默回答她的问题。
还真是。
许栀和耸了耸鼻尖,正想和陈允渡理论?这样趁人之危是不对的。
但很快,许栀和就没有力气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