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吞咽,气喘吁吁地分开之际,许栀和眼前升起一抹朦胧的水雾。

不知道?是自己眼睛的问题,还是心理产生的感觉,陈允渡此?刻快要失控的状态,清隽昳丽中带着一丝脆弱。

眼尾泛红,不像绯红稠丽的胭脂,更像是一缕从云端扯下来的晚霞。

许栀和有些腰软。

她伸手去摸他的眼角,似乎想弄明白?他眼角的红因为欲念,还是临别?的不舍。

还没有触碰到,忽然感觉整个人被陈允渡打横抱了起来,许栀和低呼一声,快速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来。

好在,抱住她的手臂结实有力。

夏日的衣装和冬日很不一样?,更加轻薄,许栀和本想在他的怀中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但刚一动?弹,就感觉自己身上抵着一个东西?。

许栀和老实了,再不敢乱动?。

她尽职尽心地扮演好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的木头人,时?间久了,以至于胳膊连带着手腕,腰肢都开始有些僵硬、发酸。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许栀和对后面即将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正院中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银辉从窗棂投下。

夜色中,衣袍坠地的声音格外明显,许栀和光是听?着,就如同被煮沸的红螃蟹。

好在夜色是最好的掩盖。她放松地想着,反正也看不清对方在想什么。

月光刚好照在陈允渡的肩背上,他身上的肌肉并不十?分夸张,略硬,腰腹部分没有一丝赘肉,紧实有力。

需要用力的时?候,许栀和都能摸到上面隆起的,分明的肌肉。

她咽了一口口水。

视觉在大幅度削弱的时?候,任何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足以引起轩然大波。这短暂的动?静让两人都起了不同的反应。

许栀和装鸵鸟的时?候,隐约好像听?到陈允渡笑?了。

陈允渡确实十?分愉悦,能用身体取悦她,不失为一件乐事。

许栀和还没有想好以什么样?的状态面对陈允渡,就感觉到了他今日的急迫,他的动?作中没有平日里的克制与温柔,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强势

几乎没给许栀和反应的时?候,就和她融为一体。

和他结实的腰腹,有力的脊背不同,她环在他脖颈上的手是柔软的。

手搭在他的肩上,而自己,化作被海水包裹的鱼。

许是即将到来的分别?作祟,许栀和的回应很热情,她一遍遍伸手描摹着陈允渡的脸,然后就感觉到身上人渐渐有了失控的趋势……

十?九岁的少年,一身使不完的劲儿。

许栀和的体力和陈允渡向来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几次下来,她声音都开始渐渐沙哑,可陈允渡却仿佛刚刚开始,还会在她的耳边沙哑地低喃:“没力气了吗?”

“……我没有。”许栀和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女?人,也不可以承认自己不行。

等狂风骤雨终于平息,许栀和软得像是一滩水,她枕在枕头上喘息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

但陈允渡没给她太多的休息时?间。

他主动?牵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这还不够,他嗓音沙哑,尽可能平稳地说:“三四个月。”

许栀和:“……”

不是错觉,陈允渡越来越会了。

东南隅的月光从鳞云之间缓缓西?移,中途许栀和浅薄感受到月上中天,但很快又被晃得零碎,再也无法?分心去想的别?的东西?。

……

第二天早上,许栀和醒的异常早。

平时?辰时?才舍得睁眼的人,这次刚过卯时?就睁开了眼。

陈允渡还没有醒。许栀和半支起脑袋,看着他的睡颜。

老实说,许栀和见到陈允渡还没醒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她的印象中,这应该是第三次。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