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怀中,“我知道你的心思,邓家郎君那番话,还算他有些识礼,晓得不可高攀……只是在你口中千好万好,也总得叫母亲见过,才能放心。”
许玉颜含糊道:“娘,我知道了。”
事实上,她现在也联系不上邓家郎君。日日去河边桥上望,却日日不见人。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告诉邓家郎君,母亲不嫌弃他家无官身,两人有机会能走到最后。
吕氏见许玉颜听进去了,心中大感松快。
女儿虽然固执,却总还是听她话的。
两人就着晃动的烛火又说了一会儿话,吕氏留下许玉颜,母女两个洗漱过后,一道躺在床上。
许玉颜生了困意,吕氏心底有很多话想跟女儿倾诉,比如长子落榜后宣州知州立刻派人上门退亲的耻辱,又比如大女儿嫁给明州通判嫡次子后日日受到婆母的“训斥”,只因为许宜锦的出身不如长房儿媳妇。
还有,就是眼下黄池县令嫡次子的事情。
要是邓家郎君是个可堪托付的人倒也罢了,怕就怕人非良人,把眼前上好的良人弄丢了。
可是望着许玉颜困顿的脸庞,吕氏压下了这些囤积在她心底的心事,拍着她的背温柔的低声哄着:“乖,睡吧。”
拍打节奏和缓,许玉颜睡了过去。
吕氏心中想着事,久久不能入眠。
外头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映着院子里干枯的枝丫,萧索又落寞。她望着熟睡的小女女儿,越想越是心酸。
她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们,可是人生在世,总是不能顺遂着她的心意。
大女儿许宜锦的婚事是她托了父亲和兄长的交情才弄到的,定亲的时候人人道贺,说二姑娘嫁了高门,必然前程似锦,可是谁又知道,每每亲家见面,通判夫人的瞧不上只差明写在脸上。
只见几面尚且如此,宜锦在婆家,可该怎么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