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也没办法呀,庆妤还没起。”

“谁说我没起?”

紧闭的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双圆润明亮的眼?眸,她目光落在许栀和?身上,哼了一声?,“许姐姐还知道?回来?”

许栀和?从她的嗓音中听?出?了一丝委屈,她从善如流道?歉:“对不起,此?行去的时间太久。”

常庆妤补充:“三个月零十三天。”

“……”许栀和?哽了一下,才说,“是我不好。”

常庆妤见?她说什么都顺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丝难过和?不满渐渐消散:“许姐姐也真是的,一去三个多月,音信全无,纵使再忙,也不至于一封书信的时间都没有吧?我险些都要以为你……你在应天府出?了意外。”

说到此?处,她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

那时她在心中估算着许栀和?回来的时间,应天府离得近,一日便可到,一个月的时候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两个月的时候坐不住,忍不住求着兄长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应天府闹了贼寇。

兄长笑她太过于大?惊小怪,那可是应天府,大?宋四京之一,且现任府尹还是魏家的下一任掌舵人魏清晏,哪个匪寇是嫌命长了敢在应天府伤人?但禁不住常庆妤的一遍遍提及,他?还是修书一封,送去了应天府。

过了两日府衙传信回来,说城中治安一切都好。不过叫常稷轩有些意外的是,明明他?只略草率地提起了一句太平州许氏,但回函中竟然?好像知道?他?代指的是谁一样,说许栀和?前些日子南下,城中的食肆经营得宜,书院食堂也好评不断。

常稷轩捧着书信,一时间不知道?是感慨魏清晏对什么都了如指掌,连城中人都能打听?出?来,还是感慨一城府尹这么闲,不用批公?文了?

常庆妤听?到常稷轩的话语,唯一的念头是:“许姐姐既然?在应天府开?食肆,为什么不愿意在汴京城中开??”

口若悬河的常稷轩一时间有些哑然?,他?也想不明白,论?起来,大?宋最繁华的地方非汴京城莫属,何故舍近求远,去了应天府忙碌?真是难以理解。

在兄妹两人低头沉思的期间,站在门口随侍的小厮开?口了:“郎君,姑娘,你们想想汴京城铺子的赁资呢?”

常庆妤依旧一脸茫然?,父亲给的铺子都是自带地契的,她对租赁一事十分茫然?。常稷轩倒是有所耳闻,汴京富贵,体现在小民身上,是五文钱一张饼,体现在商户身上,便是盈余能否覆盖赁资成谜。

赚到钱就能留下,赚不到钱就收拾铺盖走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常庆妤嘟囔了一句:“一间铺子而已,若是可以,送许姐姐一间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