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庆妤看?来,现成的到底不如自己建成的更好。

许栀和“唔”了?一声,实话实说?道:“这些我倒是还未曾想?过。总归他还有春闱,这段时日免不得要多?跑梅府,离远了?反倒不方便。”

“他?”常庆妤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咳嗽了?几声,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一样,“那……姐夫考得如何?”

许栀和见她颇为艰涩地喊出姐夫,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忍不住微暖。

常庆妤自相识之?后?,便打心眼底将自己当成了?姐姐,所以明明很别扭,但还是喊出了?这个称呼。

她看?着常庆妤明艳圆润、白里透红的脸庞,很想?上手?去摸一摸、捏一捏。

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常庆妤的脸蛋被捏的鼓起,她一双眼立刻变得湿漉漉,“许姐姐。”

语气中带上了?三分嗔怪。

许栀和忍不住低头一笑,收敛了?手?上捉弄她的动?作,转而正?色回答起常庆妤的问题:“尚可,州试解元。”

“哦哦,考中了?就?好……”常庆妤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

许栀和的力道轻微,一松开后?几乎就?没有知?觉了?,但隐隐约约觉得鼻尖萦绕着她指尖的花香,清幽隐晦。

后?面传来一道道倒吸凉气的声音。

常庆妤搓脸的动?作缓慢了?下来,不对……什么尚可?

州试解元?

常庆妤猛地抬头,发髻上簪着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甩,砸到了?她的侧脸,她也没有理会。

“州试什么?”常庆妤问。

许栀和:“解元。”

“州试解元?”常庆妤低声喃喃,然后?忽然扑向许栀和,“许姐姐,许姐姐。”

她仿佛一瞬之?间没了?其他措辞,只会喊着“许姐姐”。

许栀和手?中的账本被她猛然扑过来的动?作砸落在地,她想?要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账本,但常庆妤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后?者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肩膀,“州试第一,只能得个尚可的评价,姐姐你可真是……”

“那,”许栀和说?,“难不成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常庆妤问:“有何不可?要是我兄长中了?解元,他八成要骑马游街三圈,樊楼潘楼设宴,铁佛寺、大相国寺设素斋粥棚,极尽所能宣扬。”

许栀和见她神态认真,像是真的在脑海中构想?,忍不住伸手?勾了?她的鼻尖。

“州试过后?,还有春闱,不好太过分心。”许栀和说?,“他并非张扬的性子,这样也好。”

常庆妤松开了?许栀和,“也好,也好。扬名有好处也有坏处,兄长背靠常家自然无所畏惧,但……”

她只是被养在深闺显得单纯,但并非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姐。陈允渡农门取仕,背后?没什么根基,若是太过扬名,反倒会勾起朝堂各方势力的争夺,要是陷入了?党派之?中,反而不是件好事。

朝中并不乏得不到就?毁掉的臣子。

常庆妤想?起了?自己兄长的话,忍不住再次思索起来。不过片刻,她又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虽然她现在已经日益成熟,但朝中仍有许多?事并非她能够理解。兄长和许姐夫(许姐姐的夫婿)的事情?,就?留给他们自己操心吧。免得要是她做不好,反生了?嫌隙。

这些想?不了?,但别的东西?还能好好想?一想?,常庆妤忆起自己私底下暗自可惜良久,叹息许姐姐早早成婚,让自己兄长半点机会都没有,忍不住红了?脸庞。她支吾着说?:“勉强配得上。”

她声音太小了?,许栀和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常庆妤连忙摆手?,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前些日子潘光哥哥还问我能不能见你一面。但那时候姐姐不在汴京,我推辞了?几次……姐姐要见他吗?”

许栀和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