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路,也好奇地望了一眼,才知道还有这样可用于御寒的好物。

“见过,”王维熙实话实说,他看着方梨含笑?的脸,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忍不住浮出水面,“难道?羊毛手衣也是姑娘的作品?”

方梨点了点头:“正?是。咱们?姑娘会的可多了。来,你将东西拿好,我教你。正?好现在?离除夕还有些日子?,你学?会之后,也好给家中添置一些暖和的行?头。”

王维熙完全没有被方梨当成工具人的感?觉,事实上,听到方梨愿意教授自己羊毛手衣,他心中只有一片被器重的暖流。他眼眶微涩,这么多年,还没有今年收到的温暖多。

“方梨你放心,”王维熙拍着胸脯,“我肯定好好学?。”

方梨看着他湿润的眼眶,有些不明?所以。她学?着姑娘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将羊毛和工具摆正?位置,然后说:“来,看我动作。”

许栀和刚走到家门,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王维熙奋力地扯着毛絮,越干越有精神,方梨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搓好的羊毛絮,然后突然醒悟过来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连忙喊王维熙一道洗菜。

许栀和将馅饼放在?了桌上,也想加进去帮忙,方梨将她挡在?了门外,对许栀和说:“姑娘你就别进来了,你来了,不知道是帮忙还是……”

添乱。

她很客气地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许栀和:“我不会烧菜,我还能不会洗菜吗?方梨,你也别太?小瞧我。”

“是是是,可是姑娘,现在水太冰了。”方梨说,“现在?你一幅画可值钱了,冻伤了可不得了。”

许栀和还准备反驳,但方梨已经下定决心,将她推出门,“你要是继续站在这里,怕是晚饭的时辰又要延后了。”

被推出门之后,许栀和坐在?了王维熙留下的羊毛丝线位置,她伸手从箩筐中拿出了一根丝线。

王维熙虽然是初学,但他做的十分仔细,丝线粗细均匀,蓬松绵软。

许栀和今日听常庆妤说,已经有织娘在?织布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可以通过增加和减少毛线的数量变换毛线平布的形状,织成可以穿在?身上的羊毛短袄,并将毛线的颜色浸染变作另一种颜色织成花纹。

她心中生?起了一种无言的感?慨和感?动。那些她忘记了的事情,重新被古人的智慧拾起。

许栀和将手中的丝线放下,目光看向隐约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