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但让人愉悦的片段构成。”

说到此?处,许栀和忽然想起了家中的藏书,弯了眉眼?道:“老庄先贤的书中不?也说人生最纯质的状态,便是无所为而为。”

至乐无乐。当人们不?再执着于追求意义和结果,有时反而更能在日常琐碎中窥见返璞归真之欢愉的吉光片羽。

方梨连忙捂住耳朵:“哎哎哎,不?就是放个河灯吗?怎么开始论道了?”

她错开了话题,“今日炖了萝卜菘菜肉煲,前两日刁娘子叫人送来?的腊菜也开坛了,洗干净加进去,别有一番风味。现在河灯也放完了,咱们早些回去,吃热乎的。”

许栀和应了一声,三人一道往家的方向走?。

后面的几日,许栀和生活十?分规律,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练画一个时辰。用午膳后端了椅子坐在外头写?着一本小册子,黄昏时在院中活动筋骨。每隔两日,早起一回,去君山山脚下的欧阳酒窖搅动梅酒。

第二次去君山山脚下,除了还不?能适应过于遥远的距离,其他基本轻车熟路。家中烙了酥饼,还做了金酥薯蓣,许栀和打包了一些,又觉得桑伯住的远,沿街买了一些做工精致的糕点。

桑伯并不?重视口腹之欲,对待食物?态度冷淡,不?过第一次见到金酥薯蓣,他就被征服了。

在许栀和抱着青竹竿在酒缸搅动的时候,桑伯十?分惬意地坐在院中阳光最好的地方,一手抱着橘色的狸猫,一手拿着金酥薯蓣,时不?时在她耳边提醒一声。

看起来?不?要太舒服。

“这东西尚可?,”桑伯意犹未尽地看着木桌上面空荡荡的小竹篮,明明许栀和过来?的时候带的挺多的,但吃起来?快得很,他还没?尝出个中滋味,就已经见了底,“下次来?再买些。”

许栀和松开了青竹竿。

大?臂内侧隐隐作痛,再这么几日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会练就一双麒麟臂了。

听到桑伯故作平静的话语,以及拇指和食指沾着的薯蓣油脂,许栀和眨了眨眼?睛,为难道:“这……”

桑伯板着脸道:“不?占你便宜,多少钱一竹篮,我给你。”

“桑伯教我酿酒,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许栀和道,“不?过这薯蓣不?是买的。”

桑伯怔了怔,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做的?你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