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亲自用托盘端了两碗菜过来放在桌子上,“后?厨还?有两个菜,一碗猪骨汤,姑娘稍等。”
许栀和?:“不急,我?刚好有话跟你?说。”
秋儿半推半就地坐在了许栀和?的身边,一双水润的眼睛乖巧地看着她,“姑娘要说什么。”
许栀和?组织了自己的语言,与秋儿说明了自己的计划,后?者和?她相处的久了,几乎是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我?明白了!姑娘,你?放心吧。”
许栀和?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她,“嗯嗯,刚好过段时间就新岁了。正好趁这段时间准备一下。”
顿了顿,她接着道:“今年一年帮工都辛苦了,年底时候每人多给五百文红封。”
秋儿对许栀和?这种逢年过节就会?想?着发红封的习惯早就习以为?常,她熟稔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在许栀和?的耳边道:“表现好的酌情多给一点是不是?”
许栀和?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上道。”
秋儿离开?的时候将许栀和?写的单子一道带走。
临近午时,和?乐小灶的人越来越多。秋儿将剩下几碗菜端上来后?,立刻马不停蹄忙活起来,有几个熟客过来,还?会?笑着与她打招呼。
秋儿像在应天府一样熟练地收下“秋儿掌柜”这个称呼,笑着反问:“还?是老?三样?”
食客点了点头:“对,劳累秋儿掌柜了。”
“不劳累,”秋儿说,“不过你常在的临窗位置今日坐了我?们东家,隔壁位置视野也好,换成那边如何?免费送你一坛气泡酒。”
食客本想?抱怨几句,听到秋儿后?半段话,立刻眉开眼笑:“外面停着的那架马车吧?要的要的,既然是东家来了,还?请秋儿掌柜帮我问声好。”
寒暄几句,食客笑眯眯地到了二楼。
隔着竹帘,他好奇地朝着张望,但对上随行的两个常府护院时,立刻避开?了视线。
常庆妤惊叹地看着秋儿,“许姐姐,秋儿年纪和?我?相仿,说话做事都比我成熟好多。”
“刚从?太平州过来的那段时间,她一个人承受了很多,”许栀和?的眸底闪过了一丝心疼,不过很快被灿烂的笑容取代,“不过现在越来越好了。”
和?乐小灶开?在盛夏的尾声,那时候她身子比原先笨拙,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外城不比内城,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好在那时候雨顺已经主动?提出留在家中,许栀和?让家中新招的小厮换上衣裳跟着雨顺一道在和?乐小灶转悠了几圈,才镇住外面蠢蠢欲动?的一些人。
这期间,秋儿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直到觊觎和?乐小灶的人被摆平、悦悦平安降生,秋儿才在过来看她的时候说起前段时间的不太平。她说起喜讯时眼睛亮晶晶,夸赞着外城的治安越来越好,之?前她还?瞧见过不轨之人在和乐小灶外面转悠,后?来全都销声匿迹。
“如果可以,”许栀和?收敛纷繁的回?忆,轻声对常庆妤说,“我?希望她能够轻松一些,也希望你?永远不用体验一夜长大的感觉。”
常庆妤深以为?然,“回?去之?后?我?便抱着祖父和?父亲、还?有兄长的大腿,让他们廉洁奉公,不要将常府几代的积蓄毁之?一旦。”
她不通时政,却也知道自己的生活多亏了几代人的积累,一旦倾覆,如大厦倾塌,她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也将荡然无存。
“前两日兄长在家中说,最近官家兴修皇城主干道若干,国库空虚,盯上了一些大家族。他让我?们族中几个姊妹谨言慎行,切莫招摇过市。”常庆妤顿了顿,接着道,“兄长鲜少露出那般严肃的表情,想?来这件事很严重,许姐姐,你?也多注意点。”
说完,又自觉不妥,连忙道:“我?当然知道许姐姐和?姐夫两袖清风,只是提醒一句。”
许栀和?:“我?明白你?的好意,你?不必担心。”
关于国库这件事,许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