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快,脑袋在她?肩头趴了一会儿,就发出悠长均匀的呼吸声,门口?的嬷嬷见状主?动帮忙将?被褥整理好?,“大娘子安心去睡吧,这?边老奴会盯着。”

“嗯。”许栀和颔首,看了一会儿陈问渔乖巧的睡颜后,转身离开了堂屋。

她?后知?后觉反应陈问渔刚刚过分的热情,在屋中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端倪,知?道方梨站在糖鲤鱼旁边不经?意?地咳嗽了好?几声,许栀和才恍然大悟。

后面一连数日,那只糖鲤鱼每天都在以不同速度的减少,一开始少了根背鳍,后来两边侧鳍也?没了,期间?所有人都像是没发现不对劲,只有陈问渔沉浸在自己精妙绝伦的伪装中果然,称称姐姐说?的对,每天只吃一点点,就不会被发现的。

她?完全忘记了称称当时说?的是盐渍梅子。

就这?样,在一根糖鲤鱼吃到尾声时,北方的三场大雪终于接近尾声,因着司天监和当地监丞发现的早,不少危房老房的百姓提前被撤出,故而今年的雪灾虽然严重,但在人口?伤亡上比往年的情况都要好?。

陈允渡在第一场雪的时候就跟着有经?验的几位官员去了司天监预测雪灾最严重的几个?州府之一的相州,前几日还能有书信传来,后面雪情变大,回来的书信也?减少了,她?心底既担心北边的大雪,又?担心陈允渡的安危,短短两个?月,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儿。

陈问渔在家中看不到父亲,一开始倒还好?,时间?久了,心中的思念愈演愈烈,每天都要雷打?不动问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日清晨,刁娘子匆匆上门,和许栀和分享梅尧臣在朝上听到的消息。

“相州那边灾情确实严重,光是房屋就坍塌了三千七百余处,粮食也?不够,需要朝廷调粮过去……他说?了,允渡在那边一切都算顺利,等雪化了将?百姓损毁房屋修补得差不多就能回来。”刁娘子说?,“你且宽心。”

许栀和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顺利就好?。”

旁边的陈问渔没太听明白什么雪封路不得行,没膝行鸟无食,但她?能看出来娘亲和刁娘子的心情,见她?们眉眼舒展,小声问许栀和,“娘亲,我?们能不能去看看爹爹?”

刁娘子闻言看她?,“悦悦想爹爹了?”